許槿冷冷看了兩人一眼,卻是沒有搭話,直接轉身回了客廳。
周漢祥也不以為忤,拉了林薇一下,兩人跟在後麵進了門。
正想著去敲書房的門呢,就聽見周漢祥的聲音隱隱從裡麵出來:
“……那好,你既然考慮好了,就把這個表填一下……”
知道穀漢良書房裡還有人,甚至有可能正在談工作上的事情,周漢祥趕緊往後退開,隨即和林薇一起跟著許槿到了客廳那裡,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等著。
還想著聽到他們的動靜,師母汪寶菊會出來招待呢,不想兩人小心翼翼的在客廳裡坐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其他人進來
。
兩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汪寶菊這會兒應該不在。
想明白這一點不止林薇薇
瞟了老神神在在坐在沙發裡還悠閒自得的磕著瓜子的許槿一眼林薇眼裡的妒忌怎麼也止不住——
許槿今天穿了件紅色的連衣裙這樣熱烈的顏色飽和度太高一般人穿了很難壓得住。
偏偏許槿皮膚白的和羊脂玉似的不盈一握的細腰卡在紅裙的腰際線那裡即便是這麼慵懶的坐著依舊如同一株鮮活的玫瑰美得讓人屏息。
和許槿一對比一身白裙子的她頓時變得寡淡無味。
這要是往常林薇怕是會甩手走人——
還有什麼比和男朋友的前女友還是美麗遠勝於她的前女友共處一室更讓人受不住的嗎?
隻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林薇心情卻又很快好轉。甚至還饒有興味的以勝利者的姿態瞥了許槿一眼——
過了今天她很快就能踏上去異國的飛機。
和她即將要開啟的錦繡前程相比許槿這麼一個發廊的老板又算什麼?
她竟然想不開和這樣層次低的人比那不是自降身價嗎。
隨即轉頭看向周漢祥壓低聲音——所謂的低自然是以不驚動書房裡的周漢祥卻要能讓另一邊沙發上的許槿聽得清清楚楚的那種:
“漢祥我要是去了國外想你了怎麼辦?”
帶了些夾子音的緣故是個人都能聽出她在撒嬌更甚者眼角的餘光還朝著許槿瞟去——
聽見沒她可是要出國了呢!再是開了理發店又怎樣不說這輩子有沒有出國的可能就是出去了也依舊隻配給人理發吧?
天知道確定她真的有很大機會可以出國後林薇激動成什麼樣。也就是周漢祥一再囑咐告訴她事情沒有板上釘釘前不要說給任何一個人聽以防出現變數好好的事再給黃了。
眼下對著許槿時林薇卻是炫耀的沒有一點兒心理負擔——
即便許槿知道了又怎麼樣?除了羨慕這輩子也不可能有這樣光鮮的一天外她還能做什麼?
林薇甚至有些感謝上天讓她對她而言這麼一個高光時刻出現許槿這樣的不速之客——
還有比讓曾經的情敵見證她的榮耀更讓人身心舒爽的嗎?
要是平時被林薇這麼深情的凝視著周漢祥肯定很享受還覺得身心舒爽。這一刻卻不知為什麼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自在隻笑了一下卻並沒有說話。
“你
呢,會想我嗎?
“嗯。周漢祥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頭,眼角的餘光卻是不自覺的注意許槿那邊的反應。
許槿卻依舊在磕著她的瓜子,不管是“劈劈啪啪的聲音也好,還是丟瓜子皮的速度也罷,都是絲毫沒受對麵兩個人的影響。
一時心裡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那邊林薇還想再說什麼,不意書房的門忽然打開,穀漢良先從房間裡出來,跟在他後麵的可不正是吳傑?
驟然瞧見吳傑,周漢祥也好,林薇也罷,明顯都怔了下——
這幾天吳傑的事在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因為這件事鬨得太大,現在幾乎整個H大的人都知道了吳傑差點兒被父親賣給一個傻子當媳婦兒的事。
本身吳傑就是學校連年特等獎學金獲得者,現在加上如此悲慘的經曆,自然更加讓同學們唏噓感慨。
尤其是林薇。雖然家裡父母還沒有到吳傑爸媽似的,那樣重男輕女到瘋魔的地步,卻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比方說林父最經常念叨的一件事,就是讓林薇彆白瞎了這張臉和手裡的大學文憑,怎麼也要找個金龜婿,幫襯家裡尤其是弟弟才是……
這會兒瞧見吳傑,自然就有些情緒複雜。
她旁邊的周漢祥精神卻是不自覺緊繃了起來,連帶著神情也有些狐疑——剛才進門時,他可是聽見,穀漢良讓吳傑填什麼表。
這讓周漢祥不自覺就想的有些多——剛剛穀教授和吳傑說的事,不會和自己想要替林薇謀劃的是同一件事吧?
那邊穀漢良也看到了他和林薇,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還沒等他開口,周漢祥已經帶著林薇快步迎上去:
“教授。
又指了下旁邊的林薇:
“她就是林薇,
頓了下補充道:
“昨天我給您的那份材料,就是林薇的。
以他對穀漢良的了解,穀教授是個愛才惜才的人。和他因為打工太多以至於掛了好幾科的可憐履曆相比,林薇的履曆還是很能看的。
畢竟即便是大三他最艱苦的時候,也都儘力從為數不多的兼職工資裡擠出些,用以接濟林薇的生活。
雖然林薇最後也不得不做了家教之類的兼職,所受的影響卻是有限。因此成績雖然比不得大一大二突出,在係裡,卻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