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源嚴總的名頭固然大,可他是翁家人,倒也不至於被人隨便一句話就嚇住。
偏偏許槿這會兒根本完全和嚴海潮站在一處,翁潛明白,他真是翻臉的話,給許槿的印象必然會更糟。沒辦法,隻得暫時咽下這口氣。
和和氣氣的跟許槿道彆後,離開了怡顏。
“謝謝你嚴總……許槿對嚴海潮感激不已——還以為翁潛年紀輕,是個好打發的呢,誰知道竟然這麼難纏,“您先坐,我幫您泡杯水,您嘗嘗味道,覺得好的話,待會兒您再帶點兒我剛做好的藥茶回去,有助於睡眠和緩解頭痛的……
聽許槿這麼說,嶽秘書緊張的看向嚴海潮——嚴總的時間都是有計劃的,剛才進來這會兒,已經耽誤了時間,眼下再因為一杯水耽誤下去,未免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還想著反正問題已經解決了,嚴海潮就會拒絕呢。畢竟就是一杯水嘛,還有什麼藥茶,老板平常可不好這個。
更甚者他已經先一步夾起公文包,往後退了一步,
就等著嚴海潮說離開呢。
不想嚴海潮根本就沒有看他,竟然點了點頭,一副很有興味的樣子:
“好啊……”
許槿轉身去拿茶水的緣故,自然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嶽秘書卻是把自家老總的神情儘收眼底——老板看著小許姑娘的眼神也太嚇人了吧?
可就是這眼神,總覺得和看韓教授的還有些不同的。當然要說哪裡相似,就是嶽秘書覺得,好像都有些說不出來的難過。
這一點兒也是嶽秘書最不懂的。畢竟男人對著心儀的女人時,怎麼想都應該是開心的呀,老板這是難過什麼勁呢。
算了,他還是彆胡亂揣摩了,畢竟他就是秘書罷了,要是真有老板一樣的手腕和魄力,他也去當老板了。
反正以後工作指南上再加一條就行了,那就是他要小心維護的名單上,除了韓教授的大名之外,還要再加上一個人,那就是這位小許姑娘。
說起來這姑娘也真是夠讓人佩服的,小小年紀,開店開的風生水起就算了,為人處世的手腕上也是高竿的很,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那位韓教授和他們老板哄得那叫一個團團轉。
那邊嚴海潮的眼神卻是有些幽深——察覺到韓清清對許槿太過特彆後,嚴海潮立馬就覺出了不對。
畢竟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嚴海潮自詡還是很了解的。老婆雖然性子軟的一塌糊塗,其實做人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則。這一點兒和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以及那位追求她的同事的態度上就可見一斑。
可所有的原則,卻在對上許槿時,全然不複存在。尤其是瞧著自己時,那種防備又惶恐的模樣,讓嚴海潮越發覺得老婆怎麼看都是想瞞著他什麼。
他本來就是那種未雨綢繆的性子,察覺到這一點,會不多想才怪。
而且和老婆有關的事,嚴海潮真是覺得,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而這一找人調查,卻讓嚴海潮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那就是許槿竟然和他和韓清清的女兒一般大不說,本身還是個棄嬰,更甚者,許家夫婦撿到她的地方,和孩子最終消失的地方也相距不遠。
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嚴海潮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一夜,尤其是看到那張有關許槿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情況調查時,一想到許槿真是他女兒的話,這麼多年了,竟然過著那樣苦不堪言的生活,嚴海潮再一次體會到了心碎的感覺……
這些年來,他枉為人夫、枉為人父。又想到老婆要是知道這些,怕是私下裡更會哭得天昏地暗,一顆心越發和在油鍋裡炸過似的
……
許槿正好回頭,看他失神的樣子,還以為她自己猜對了,嚴海潮是頭疼又犯了呢,趕緊把茶水端過來,再次建議嚴海潮不忙的話,不然讓她幫著按摩一下頭部再走。
“今天還真有點兒事,嚴海潮搖搖手,把手裡的茶水一飲而儘後,又接過許槿幫著準備的重要茶包,“有這些就足夠了。
從怡顏出來後,嚴海潮認認真真把茶包小心收好,那珍而重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