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和兒子傷了母子感情,哪比得上直接對許槿出手,讓她知難而退更合適?那樣既達成了目的,還不會讓她和翁潛母子之間起什麼隔閡。
卻是再沒有想到,種種手段之下,沒能把許槿怎麼著,倒是把兒子作進了醫院,隻翁潛那邊會生氣也就算了,又和韓奕或者嚴海潮有什麼關係呢?至於說讓他們兩人為了一個農村過來的丫頭出頭?
尤其是韓奕竟然連這麼多年的情誼都不顧,對她惡語相向不說,現在還和嚴海潮一起跑過來興師問罪。眼下又被嚴海潮指著鼻子訓斥,口口聲聲,都是他們翁家高攀了許槿那麼一個農村丫頭似的,薑怡也是窩火至極,直衝衝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又和嚴總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彆人的家事都要插手,嚴總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
“小怡……
“你們翁家的事,我自然不感興趣,不過許槿卻不是你們想要欺負就能欺負的。嚴海潮絲毫沒有和他們兩口子虛與委蛇的意思,直接道,“以後再敢跑到怡顏鬨事,或者故意為難許槿,彆怪我不客氣!
聽他這麼說,就是韓奕神情也有些複雜——儘管互不來往,韓奕卻也從種種途徑,大致知道嚴海潮的為人。作為生意場上的佼佼者,嚴海潮做事不是一般的有手腕,還夠鐵血果決,但凡和他做過對手的,事後再提起他都是膽戰心驚,覺得這人深不可測。
眼下怕是翁正峰也好,薑怡也罷,都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打直球,毫不避諱的把他的逆鱗給袒露出來——
之前被他這麼對待過的,也就隻有妹妹韓
清清了。
到了這會兒,韓奕怎麼會看不出來,應該是妹妹的反常舉動引起了嚴海潮的懷疑,嚴海潮也正在托人調查許槿的身世,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證據,指向許槿是他們女兒的結果。
不是因為這個,嚴海潮不會這麼失態。當然,所謂的失態,也可以理解為圍嚴海潮變相的對許槿的保護,甚至韓奕猜測,嚴海潮極有可能會給薑怡或者翁家一個難忘的教訓。
沒想到嚴海潮這麼公然站到了許槿的一邊,還為了許槿,當著韓奕的麵給他們翁家下了戰書,薑怡臉色越發難看——
她不就是不痛不癢的跟許槿說了幾句話嗎?結果先是韓奕警告了周雪娜,眼下嚴海潮的意思,竟然還想對付他們翁家?奈何即便心裡不忿,卻被丈夫翁正峰用力抓住手,不許她公然和嚴海潮撕破臉。
嚴海潮嗤笑一聲,仿佛看不見她臉色的難看似的:
“言儘於此,希望薑女士好自為之。
再次被威脅的薑怡簡直目瞪口呆——
這個嚴海潮是不是有病啊?要不是丈夫攔著,她早大發雷霆了,這麼護著一個農村丫頭,腦子裡進水了吧?
隻她的不忿並沒有維持多久,嚴海潮離開沒多久,翁正峰就接到了公司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公司和興源正在進行的那個合作項目沒戲了。
“沒戲了?什麼叫沒戲了?翁正峰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剛才嚴海潮語氣不善的時候,翁正峰是有些尷尬的,卻也沒覺得嚴海潮會在兩家的生意上出什麼幺蛾子。畢竟所謂合則兩利分則雙雙受損,這個合同真是成了,不但對他們翁家有利,就是對嚴海潮的興源,好處也不是一般的大。
以嚴海潮的睿智,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所謂在商言商,翁正峰可不相信嚴海潮那樣睿智的人,會是那種喜歡感情用事的蠢貨,寧可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結果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啊,手下就跟他說,和興源的合同出問題了?因為合作的關係,翁正峰也是有嚴海潮的私人聯係方式的。當下趕緊打嚴海潮的電話,竟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通。直到這會兒,翁正峰才意識到,合著嚴海潮竟然是來真的,就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還真就要和他們撕破臉。一時好險沒破防了。
那邊薑怡還委屈呢,翁正峰卻已經焦頭爛額,彆說安慰她了,根本連搭理她的工夫都沒有。
薑怡雖然心裡不舒服,卻如何也不敢舞到許槿麵前了——
嚴海潮那個有病的,竟然說到做到,前腳威脅她,後腳就直接翻臉,薑怡總覺得,真是她再做什
麼,說不好嚴海潮就不是不願意和翁氏合作,而是直接對翁氏下手了。
要知道聽丈夫的意思,這個合同真不成的話,興源那邊的損失還在可控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