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經常說,咱們家要靠哥支撐門市呢,要是哥不回來了,人家會欺負咱們的,而且爸剛走,你就這麼,你就不怕爸回來找你……”
“是嗎?”許槿撩了撩眼皮,往門口指了指,“覺得委屈了?委屈的話不然你去找爸說一聲?”
“找爸?”許茹也蒙了,結結巴巴道,“爸,爸不是,走了嗎?”
“你也知道爸走了?那你還說,他會回來找我?”許槿語氣更冷,“不然你去他墳前燒個紙,把他領回來?到時候咱們再坐一塊兒,說說該不該攆許國慶?嗯,這還沒幾天呢,說不定爸沒投胎呢,你沒準還真能把人給找回來……”
“你彆說了!”聽許槿說許洪生還能回來,許茹嚇得汗毛都要立起來了,下意識往門口看了一眼,隻覺許洪生好像下一刻就能從粘稠的夜色中冒出來似的,嚇得一轉身,就往房間裡跑。卻是正好踩到許國慶之前踹飛的馬紮,腳一軟,就摔了一跤。
“跑什麼跑?”許槿冷哼一聲,“以後想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還有,從今兒個起,你一天三頓在學校吃,想在家吃就自己做。”
交代完後,也不搭理趴在地上不停掉眼淚的許茹,轉頭回房間去了。
看她進來,正躺在床外圍的許欣往裡麵滾了下,小聲道:
“大姐,我給你暖了熱被窩……”
許槿“嗯”了聲,掀開被子躺進去,回頭看了許欣一眼:
“睡吧。”
隨即拉了下燈繩,整個院子瞬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還蜷縮在地上哭的許茹頓時停止了抽泣——
還想著她這麼一哭,許槿就會立馬跑過來哄她呢,到時她也好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誰知道許槿竟然做得這麼絕。偏偏她其實就是個紙老虎,平常敢對著許槿耀武揚威,全都仗著許洪生的偏愛和許槿的忍讓,結果現在這兩樣東西都沒有了。尤其是剛剛許槿提到剛下葬沒多久的許洪生,許茹更是嚇得不行——
活著時的許洪生即便偏愛她,可因為總是喝得醉醺醺的,許茹就很是不喜歡,真是死了後再回來,那她更不要活了。
也不顧身上的痛,慌慌張張的起身,連滾帶爬的回屋了。
第二天早上,更是沒用許槿叫,就自己起了床。臨走時還抱著僥幸心理,去廚房踅摸了一圈,等瞧見裡麵果然一點兒吃的都沒有,才悻悻然離開——
許槿做得千層餅是一絕,前天她還再三跟大壯哥保證過,肯定會給他帶過去一張,結果昨天沒有,今天竟然還沒有。
隻接連兩天受到的打擊,也讓許茹嚇著了,雖然心底怨恨著許槿,卻也再不敢和過去似的,找許槿鬨。當下直接從自己小金庫裡拿了錢,反正大壯哥也愛吃肉包子,她就帶幾個肉包子過去吧,對了,大壯哥也愛吃茶雞蛋,她再買倆茶雞蛋一塊兒帶過去,就是她小金庫的錢本就沒多少,這樣花一分少一分,還真是有些心疼。
轉念一想,她怕什麼,許槿也就是這兩天發神經,等過幾天,肯定又會變回來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