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抬了抬眼,隻覺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壞殆儘。真是再聽兩人說下去,許槿覺得,她說不定會得胃病的。
隨即把手裡饅頭放在盤子裡,抬手指著西廂房房門道:
“大娘你看那扇門……”
他們家的房子本就老舊,西廂房那邊尤其如此。早就該換下的房門因為被許國慶連著踹了好幾下,這會兒瞧著就和快要倒了似的。
王菊香被打斷,還有些不高興,等瞧見那搖搖欲墜的門,還皺了下眉頭:
“門壞了就去修唄,我這不是和你說正事呢。”。
“我說的也是正事。”
“這間房是我住的,房門是許國慶踹的……大娘你跟我說,有哪家當弟弟的,下腳這麼狠?我看他不是想踹門,倒是想踹死我這個姐姐呢。”
王菊香和許國慶一樣,一直無比習慣的就是那個說話時總是柔聲細語的許槿,這麼雖然聲音不高,卻無疑有一定壓迫感的許槿,還是第一次見,一時就有些訕訕,想也不想就給許國慶找補:
“那不是你們是親姐弟嗎,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不就是個門嗎,至於說生那麼大氣……”
“大娘的意思是,就是他真把房子踹塌,壓著我了也是活該?”
被許槿這麼問到臉上,王菊香無疑就覺得有些下不來台,拉長了臉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國慶多大,你多大?你能和他一般見識?”
“我不能和他一般見識,要是和他一般見識了,我就不是把他趕出去這麼簡單了。”
許槿說著站起身形,瞧著許根生兩口一臉的似笑非笑:
“昨天國慶走的時候也說了,他要去找親爸媽,再不回來我們這個難坑裡了,他既然有享福的去處,我這做人姐姐的,也不能攔著他,正好,我把他行李給收拾收拾,你們直接拿走吧。”
“哎呦,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王菊香沒想到,許槿竟然還要來真的,唬的忙往後退。
旁邊許根生也慌了手腳,看許槿真要進屋給許國慶收拾東西,兩口子慌忙小跑著就往院外去:
“我們還有事呢,先回去了,你呀,也彆和國慶一般見識,這家裡沒個男人支撐門戶,能行?你放心,等國慶回來,我們說他……”
等許槿回過神,兩人已經一溜煙的離開了。
出了門,許根生就瞪了王菊香一眼:
“你乾啥呢,腦子裡是不是進水了?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對這丫頭好些?你瞧你都胡扯八道了些啥?”
兩人會過來的初衷,可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想要催著許槿去礦上說接班指標的事兒。
既然要求人,那勢必要說些軟和話,誰想到,王菊香竟然差點兒和許槿吵起來。
王菊香被罵了也沒敢回嘴,心裡卻是委屈的不行——她剛才其實是借題發揮,誰讓許槿那個死丫頭,不讓她吃煎雞蛋的。除此之外,也是因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