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心下一沉,完了!
不用問,就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了。
柒月隻覺後背一涼,瞬間滲了一層冷汗,她屏住呼吸儘量保持鎮定,唯一的出口堵著了,跑是跑不掉,隻能迎難而上。
柒月轉身,裝作不明白:“是門壞了嗎?”
老板娘沒有回答,紅唇一揚,若有所思看盯著柒月。
柒月心跳加快,快速掃了一眼屋子,發現桌上的筷子是尖頭的。
她慢慢靠近桌子,眼睛卻一刻都沒從老板娘身上離開:“老板娘,冰雹停了,我也該走了,麻煩您幫我開下門呢。”
老板娘慢悠悠地坐下,抬起頭淡然說:“不好意思,你走不了了,想活命就把飯吃了吧,得乾一下午活呢。”
老板娘攤牌了,攤得這麼泰然自若。
柒月幾乎不敢眨眼,緊緊握著稍微發顫的指尖。
難道又是綁架?多少年了,她在外很低調了,穿用都是最普通的,絕不露富。
這樣的場景,她在夢裡夢見過無數次了,演練了無數次了,為此她也付出了汗水,彆人學琴棋書畫她學散打鍛煉身體,為得就是彌補曾經。
心底的那股子戾氣壓的太久了,如果還是綁架,這一次,一定要先發製人!絕對不能再讓悲劇上演。
柒月鬆開了緊握的手,默默走到桌子跟前:“老板娘,你說的話我聽不懂呢,不過這螺螄粉聞著蠻香的。”說著假意拿起筷子要嘗下。
老板娘愣了下,是自己沒說明白嗎?她怎麼這麼淡定?
“我說……”老板娘一字一字道,“這門、你、出不去了。明白?”
“嗯,香臭香臭的,就這是個味。”柒月深呼吸,她倒是真的覺得這螺螄粉好聞。
這反應,不正常啊?以往的新人都開始開始瘋狂逃跑,歇斯底裡了呀,她怎麼還這麼淡定?
老板娘默然地看著柒月緩緩拿起了尖頭筷子,似乎真的要吃飯。
“對了,老板娘,這店裡就你一個人忙活啊?”柒月隨意問著,活動了下右手五根指頭。
老板娘點頭:“是啊,就我自己。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著怎麼出去,早點接受現實的好。這是新人副本。”說著轉頭看向牆上的規則,規則沒了隻有一張白紙,“咦,你看過啦。”
就是此刻,老板娘轉頭的間隙。
一陣風在臉前刮過,血噗嗤一下噴出,手上多了個窟窿。涼涼的東西濺到了老板娘的臉上眼睫毛上。下一秒,脖頸動脈被尖筷垂直抵著。
幾秒鐘。
老板娘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血已經濺得滿牆,滿臉都是。黑紅的血與牆融為一體。
柒月動作行雲流水,手起筷落,先是來個下馬威,重重地戳向老板娘左手的虎口,那裡沒骨頭,手放在桌上,隻要力度夠。筷子進去再出來不是難事兒。接著最致命,直接抵向脖頸動脈。
“我這一筷子下去,你知道結果的。”柒月說著手上使勁兒往下壓了壓,老板娘白皙的脖頸被筷子戳的紅紅的。
“說!怎麼出去?”柒月厲聲喝道。
老板娘這才回過神來,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淡定,原來是在等一個機會,等自己鬆懈的那一刻。
就像等待伏擊的豹子。一擊致命。
總算有點意思了,看遍了千篇一律的哭鬨砸門害怕。終於來了個不一樣的新人。
老板娘:“你威脅我也沒用,我也是打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不也是有願望才進來這個世界的嗎?副本不通關誰也出不去。”
每個字都懂,合一起就不懂了。
柒月:“怎麼出不去!剛剛我看到門口還有人影。”
老板娘一頓:“確實是‘人?’”
柒月:……
剛剛明明還有滴答滴答的流血聲,此刻屋子裡再次恢複死寂。柒月低頭看了眼老板娘的手,傷口結痂了?這,還不到一分鐘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柒月隻覺渾身被一股子無形的氣壓罩著,目光移向門外。
突下暴雨,冰雹變異,霧氣彌漫,還有進屋後的一切,沒有一處合理。
唯一的合理,就是老板娘剛剛說的副本。
良久,柒月鬆開了手。
老板娘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五步,摸著脖頸,沒有流血的痕跡可不好消。
柒月低眸撇了眼老板娘的手,皮膚好的像是剛做過手膜,哪裡有被戳爛的痕跡。
這,可能是人嗎?
柒月深吸一口氣,重新整理了心境。她忙把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