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柒月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一點兒發熱。
這頭王大夫不一會兒就到了。把脈問診一番,看不出什麼問題。
趁著雲朝霞去倒水的功夫,柒月同大夫道:“我想不起來這三月的事兒了。”
王大夫一聽,建議柒月做個全麵的腦部檢查。柒月在醫院做了腦部增強核磁共振,又找了腦科的大夫瞧了瞧。
等下午結果出來的時候,醫生診斷是沒有事情的,至於這三個月的記憶,並不能得出確切的結論,可能是碰到了什麼應激的事情,才突然導致短期記憶喪失的。這種情況是有可能恢複的。
聽著大夫說的話,柒月抬頭看了眼屋內的攝像頭。
姐姐的病房裡專門安置的有攝像頭,和彆墅的監控室是相連的,而且這個攝像頭還鏈接到了家裡人的手機上麵,以便家人能隨時看到。
下午柒月正常上班,夜裡回到彆墅,打開app,調取了之前的監控畫麵。
柒月認真回想,自己最近的記憶就是這三天了,再多就記不得了。
先從最近的時間查看,倒數第四天開始看。
視頻裡,中午自己去看姐姐了,到了醫院和往常一樣,給姐姐講講書,然後就走了。期間護工也一直在。
沒什麼特彆。
再往前一天看,下午的時候去的醫院,期間大夫和護士都來了。
再前一天,和平日一樣。她總是喜歡到姐姐的床前講講書,或分享一下聽到的好聽的故事,就像小時候在家裡一樣。
姐姐的情況半年沒有轉機,醫生來每次也不過是交代一些注意的事項,多做按摩,注意病人的清潔,防止肌肉萎縮。植物人的護理一定要到位。
再往前看,醫生還來查房了,查完之後有個護士又進來了,此刻正好護工出去打水了,病房裡隻有護士和柒月了。
護士站在病床旁邊,照例查看了一下病人的情況。突然對柒月說:“你確定不加入我們嗎?”
視頻裡的柒月搖了搖頭,淡然地坐在姐姐的床頭,拿梳子幫姐姐梳著頭發。
“好吧,我也問過你好幾次了。既然你還是不同意,那也希望你能一切順利。”小護士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柒月點了暫停。
加入?加入什麼?邀請自己去當護士嗎?
繼續往下看。
視頻畫麵裡,柒月坐在病床邊上目送著護士離開,一邊摸著姐姐的長發,一邊自言自語:“我快通關了。姐姐,你等我。”
柒月:?
通關?姐姐等我?什麼意思?
這一天夜裡,柒月沒有睡覺,用了整整一個通宵,倍速看完了這三個月的視頻,再也沒見過這個小護士,如果說有什麼奇怪的,那就是這一點兒。剛剛那對話,明顯的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場對話。
隔日早上上班之前,交代了管家,讓他親自去醫院查一下這個護士的情況。
上午還沒下班,這頭管家就來了信息。
按照柒月提供的視頻裡的圖片去找,醫院明確沒有這個人。這個人是冒充的護士,無名無姓,也沒有登記在冊。不知道她是誰。
“想辦法查一下彆的視頻,進出醫院總有蹤跡。”柒月交代,似乎這個護士可能就是她失憶的關鍵人物,說不定,就是她給自己弄失憶的。
下午下了班,柒月直奔醫院。
再次走在那條小街上,路過一間當鋪的時候,門口駐足著幾個行人,紛紛探頭往裡望。
“嫁給你有啥好的,天天帶著個拖油瓶,你不是說當鋪可掙錢嘛,錢呢!”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
當鋪的外麵,一個背著書包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戰戰兢兢地躲在門外,時不時微微探身看一眼裡麵的情況。
“哎呀,當著孩子的麵就少說兩句吧。”門口有人勸道。
“孩子?”那女子嗓門更大了,“她可不是我的孩子!”說著頭也不轉的甩手走了。
屋子裡留著一個油頭男子愁眉不展的,剛剛不敢吭聲,這會兒見女子走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