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五十,校園的音樂聲準時響起,聲音很大,大到所有人都被吵醒了。
“啥,啥,啥聲音。”一號被嚇地彈了起來,畢竟是在規則世界。
“跑操的音樂。”柒月忙說。
“臥槽,你醒這麼早啊?”一號看著柒月床上擺滿了翻開的書籍,柒月打著手機燈一直看著。
看了一晚上,十分費眼。既然音樂響了,那說明來電了。
柒月連忙下床開燈,刺眼的白熾燈讓柒月一時睜不開眼。一晚上都是微弱的光,這會兒子揉了揉眼才道:“恩,早起習慣了。”
一號看了眼手機:“臥槽!還不到五點啊。這豎水學校是變態啊。這麼早起來跑個屁操啊。”他抱怨著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隨著音樂聲,陽台外操場的燈亮了。照亮了窗外的世界。
果真和自己的學校的一模一樣,方才還是死寂一樣的世界突然活了起來,明顯可以聽到門外嘈雜鼎沸的人聲。
“得快點兒了。”柒月催促著,泠泠早就下來,老六磨磨唧唧的,小白一臉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隻有一號,罵罵咧咧地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緩緩爬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門外學生們的聲音,讓大家有一種錯覺,是真的在學校裡麵。
柒月站在門後聽了聽,確保門外的一切正常,這才緩緩開了門。
門外幾個學生模樣的人閃過,匆匆地下了樓梯,絲毫沒有理會柒月他們。
既然身份是個學生,就要遵守學校的作息。
一行五人擠在宿舍門內,除了老六和小白,剩下三人紛紛太探出頭,觀察了一兩分鐘,這是再普通不過宿舍樓了,樓道裡依舊亮著黃燈。
三人試探地先出了宿舍,很默契地都隻邁出了一步,繼續東張西望。
終於像是個正常的宿舍樓了。
柒月趕忙看了一眼旁邊宿舍的門牌,209.,211……
那說明,昨晚是想吸引她倆進錯宿舍。
二樓下來之後,幾個人隨著人流往操場走去。
跟著大家一起跑操。
“跑三圈。”柒月衝著幾人說。
“恩。”泠泠附和著。
“臥槽,我都十幾年沒跑過步了,三圈?不是要我命嗎?”一號站在紅色的塑膠跑道上,左右兩側都是正在跑步同學。
突然一個寸頭男子撞了一下一號的右肩,一號一個趔趄彎腰往前跑了兩步才站穩。
一號立馬扭頭衝那人吼了句:“跑步不看著點。”
那人寸頭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個子不高,一臉不屑:“你眼瞎站中間,還說我。沒聽過嘛,好狗不擋道。”
“你,你個小屁孩說啥!”一號急了起來。
寸頭男嘴角一咧,衝著旁邊和他一起的板瘦的同學笑道:“你瞧,叔叔生氣了呢。”說罷,手往同學肩頭一搭,開始跑操。
“你,你叫誰叔叔呢!我還不到三十!”一號急的衝著寸頭男喊著。
柒月徑自跑了起來。她的速度很快,立馬把一號等人拉在了後麵。隻是她沒想到,泠泠也與她同排跑著。
跑完三圈就可以回宿舍了,早跑完早回去。
柒月前麵跑著的正是剛剛碰到一號的那個寸頭男和另個人。
倆人悠哉悠哉地跑著,步子還不如柒月快。
剛快要從右邊超過他倆,隻聽得那人對寸頭男說:“臥槽,常危,你真說對了,阿涼身上可臭了。我剛剛從她旁邊跑過都聞到了。”
阿涼?柒月立馬放慢了腳步,幾乎原地在跑,等著後麵倆人趕上來,然後超過自己,她跟在後麵,保持兩米的距離,能聽到倆人的對話而不太刻意。
常危嘻嘻一笑:“我就說吧。她身上可臭,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年沒洗過澡了。”
“會不會是吃螺螄粉啊,有幾次我見她吃過啊。”
常危:“屁,她就是身上臭,你沒見霞雋就嫌棄她,她倆還是一個宿舍的,你啥時候見阿涼和宿舍的一起吃過飯,一起上過課,讓我說,阿涼就是有毛病。”
板瘦的同學:“那霞雋聽說和阿涼是初中同學啊,以前關係可好了。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常危:“誰讓阿涼是差班上來了,不就上次期末考試考好了一次嘛,才進了咱們優等生的班。我看她水平就那樣,老師之前不是說不讓我們給差班的玩嘛,兄弟,你不信我嘛?”
“信信,咱倆誰跟誰呀,哪裡像阿涼和霞雋的關係,那之前都是假的。可不比咱們兄弟之間啊。”那人說著嗬嗬笑了兩聲。
常危:“這才對嘛,她們那都是塑料友誼。假的很……嘻嘻,不過你瞧阿涼的模樣但是不錯。就是沒身材。”
“我覺得不好看,還不如……”
柒月聽了會兒,直到倆人開始評論班上誰長的好看,聽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這才繼續往前跑,剛跑沒兩步,泠泠就跟了上來。
柒月想把剛剛偷聽到的信息給泠泠講:“剛才……”
泠泠:“我都聽到了。”
柒月:“啊?你在哪啊?”自己身邊剛剛明明沒人。
泠泠:“你身後。”
柒月心道:自己夠謹慎了,可還沒有察覺身邊有人,況且剛才一直是跑著。泠泠比自己更小心謹慎。
這倒省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