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苦笑:“認識誰,就敲誰的門。”
“哦。”
金坨王走到陸程文的房間門口,叮咚。
裡麵沒反應,兩個人提起真氣,集中精神,往裡一聽,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和蔣詩涵的嬌笑聲。
雖然聽不太清楚,但是基本可以判斷,兩個人正在鴛鴦戲水。
等了許久,終於聽到了陸程文在客廳和女人作戰的聲音,趕緊再按門鈴。
陸程文隔著門喊:“誰呀?”
軍師給了金坨王一個眼色,金坨王低聲道:“金坨王、軍師,前來拜訪陸總。”
“誰!?”
“金坨王,軍師,前來拜訪陸總。”
陸程文走到跟前,一把拉開門,看到金坨王和軍師就站在自己門口,腦子嗡地一下子。
陸程文也嚇懵了。
這倆貨怎麼又來啦?
不是被自己支走去找自己師父了嗎?這又找上門是什麼意思?
陸程文有些緊張,但是他極力壓製自己的慌亂。
“哦?金坨王?軍師?這麼巧?”
兩個人此時再看陸程文的笑容,都顯得詭異和神秘莫測。
“啊……嗬嗬。”軍師尷尬地道:“湊巧我們住同一家酒店,想著和陸總暢聊一次,未能儘興,知道陸總在這裡小息,特來打個招呼。”
陸程文心裡咒罵:
【媽的,敲竹杠就說敲竹杠!還他媽打個招呼!要是要是這一波劇情死不了,回頭練成了大聖伏虎拳,非打死你倆不可!】
臉上笑著道:“哦,那就請進吧。”
“哦,好好好。”
陸程文進去以後,感覺不太對勁兒。
這倆人的狀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是金坨王,額頭滿是汗珠,對自己也皮笑肉不笑的,像是在討好,又像是在展示溫和。
軍師更是眉眼之中那種桀驁和自信都蕩然無存,隻有絕對真誠的舒展笑容,和清澈的目光。
這倆貨啥情況!?
我偷空出來玩個秘書,結果都能被他們盯上!
大組織的人的確有一套。
陸程文尷尬地道:“詩涵,來客人了,去取一瓶好酒,我和軍師喝一口。”
“是。”
蔣詩涵敲門的時候在屋裡就緊著忙活穿衣服,此時整理好了,立刻出去了。
“坐。”
陸程文和軍師坐下,金坨王沒敢坐,隻是站在軍師身後,對著陸程文禮貌地笑了笑。
陸程文眯起眼睛。
不對啊!
這家夥不是一直很橫嗎?
我把他的結拜兄弟拐到自己麾下了,他早就氣炸了,如果不是軍師想從自己這裡摳錢,他早就拍死我了。
怎麼今天低眉順眼的?
陸程文知道這裡有事兒,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陸程文是個隨機應變的高手,此時表現得十分自然:“軍師先生,在這裡住得舒服嗎?”
隨口的閒聊,在軍師和金坨王聽來,那句句都是坑。
潛台詞就是:我早就知道你們住這裡了,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
潛台詞還是:我想讓你們舒服,你們就可以舒服,我不想讓你們舒服,你們絕對不會舒服。還會丟掉小命。
軍師笑了:“蒙陸總照拂,還算過得去。”
“哦,那就好。”陸程文道:“乾脆我給你們換個房間吧,換個……豪華的,更舒服的怎麼樣?錢我來掏。”
軍師和金坨王心裡更打鼓了。
換房間?什麼意思?
更豪華?更舒服的?太平間?還是陰間?
“不、不用了,這就挺好,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就知足了。”
“哦。”陸程文還沒搞清楚這倆人到底啥問題,隻能點點頭:“也好,人啊,最重要的就是知足,其實啊,住哪裡不是住?家有房屋千萬所,睡覺就需三尺寬,房子再大也是個臨時住所,那個小盒才是我們永久的家啊!”
金坨王都快哭了。
軍師也很沮喪。
這陸程文一句一個雷啊!
這明顯就是威脅啊!
軍師咬咬嘴唇:“陸總,之前我們兄弟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嗨!”陸程文道:“這都不是事兒。我隻是個小人物,跟你們比起來就是個蒼蠅。但是有人是大人物,咱也惹不起啊。”
陸程文的意思是指龍傲天。
但是這哥倆就完全“聽明白了”。
這意思是我陸程文也隻是個打前站的,我背後站著的勢力才是大哥。
軍師趕緊道:“但是想在雪城行走,安身立命,怎麼著也得跟陸總您問問路,拜個四方啊!”
陸程文聽出這話外有話,但是他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隻能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那哥倆以為陸程文聽懂了,也跟著笑。
此時蔣詩涵走了進來,給兩個人倒酒。
陸程文端著酒杯,心說: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倆人不會哪個瞬間突然奔起來拍死我吧?不行就……再給他們點兒?】
【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活著,啥都不是問題。】
陸程文道:“行啦,咱們聊點兒正事兒吧。”
“好好好。”軍師趕緊道:“那太好了。”
陸程文笑著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敲我的門。”
“哦?”
陸程文笑著道:“為了錢,對不對?”
軍師的臉色有些尷尬:“啊……對,對對。”
陸程文道:“那五十億不夠花吧?”
軍師歎口氣,從兜裡掏出了那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輕輕推倒陸程文跟前:“五十億,原樣奉還。請陸總手下留情。”
陸程文的表情都僵了。
【這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