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詩音更懵了。
他倆不是一起叛變的嗎?怎麼他倆還打電話回來?還相互指責?
舵主腦子已經亂到不行:“我再說一句,一個一個說!軍師,你說金坨王叛變,證據呢?”
軍師道:“舵主,我們出發的時候小回天丸您給了幾粒?”
“一粒。”
“真的是一粒?”
“你是我的軍師,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而且我想給兩粒我也得有啊!咱們分舵隻有一粒,還是總舵賞賜下來,留著以備萬一的。怎麼啦?”
軍師抱拳拱手:“那裡小回天丸,被金坨王自己吃了!這種事瞞不住,當時他被亂槍打成了篩子,我一搭脈就知道,他吃了小回天丸,要不然,他已經死了!”
舵主一愣:“就……怎麼還被亂槍打了呢?要是生死關頭,換做誰也得吃吧?”
“舵主,這小回天丸,是陸程文給他喂下去的!陸程文還救了他的命,不然他早就被霍文東亂槍打死了。”
“怎麼又扯出霍文東來啦?你們到底在說啥!?”
金坨王怒道:“你怎麼不跟舵主說說,小回天丸是誰給陸程文的?那五十億是誰還給陸程文的!?”
舵主睜大了眼睛:“你把小回天丸,還有五十億的現金都給陸程文啦!?”
軍師有些結巴:“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我誤判了,以為自己中了埋伏,所以……”
“中個屁埋伏!”金坨王怒吼:“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說的,你就一張嘴,說這個厲害,那個厲害,說我們已經被人碼上了,整個酒店裡都是高手。還說不給陸程文這筆錢,陸程文不會放過我們,是不是你說的?”
“陸程文不放過你們!?”舵主快抓狂了:“他憑啥!?”
軍坨王道:“軍師騙我,說陸程文不是單人作戰,他是一個比我們大組織更龐大、更隱秘、更強大、更邪門的大組織,陸程文隻是組織外麵的明崗。現在那個組織已經包圍了酒店,不把錢給陸程文,我們都得死!是不是你說的?陸程文拿了錢,隨便聊了兩句,你就逼著我把小回天丸也給他,是不是這樣!?”
軍師怒道:“我當時隻是誤判!那是因為華雪凝說的渾天罡教了少主三大絕招,分彆是哈都根、耗油跟,和來根不來根!我聽到有人在門口喊這三招,才會誤以為是敵人向我們示威!”
“你算了吧!我都看到了,那是遊戲機!遊戲機!靠!你們合起夥來拿遊戲機騙我!”
洛詩音板著臉:“話說清楚了,你說華雪凝騙你?”
金坨王道:“華雪凝就是個傻子!她有病!她絕壁有病!”
舵主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軍師,你真的……把錢和小回天丸給了陸程文?”
“是!”軍師坦然道:“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是在山裡,金坨王被霍文東打成了篩子,快死的時候,是陸程文救了金坨王!陸程文為什麼救他?他明明是陸程文的敵人!還有,小回天丸這麼金貴的丹藥,陸程文眼皮都不眨,毫不猶豫地就給了他吃,在我到達之前陸程文就逃走了,為什麼?他和陸程文沒有私交?您信嗎?”
舵主看著金坨王:“金坨!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金坨王道:“他……我跟他真沒關係!他拐走了我的把兄弟,我是奔著拍死他去的,這所有人都知道!舵主您最清楚的呀!我一直主張直接拍死他,但是軍師就一隻攔著,對!是他攔著我,不讓我打死陸程文!說什麼要他的命沒用,得先要他的錢!結果呢?哼!他把錢又給陸程文呢啦!”
舵主的腦子快燒乾了。
他感覺頭痛欲裂。
軍師道:“是!我是把錢還給了陸程文,但是我那是誤判!誤判!而你呢?後來我原本可以打死陸程文的兩個手下,你為什麼攔著我?還對我出手!?”
金坨王怒吼:“陸程文救了老子一條命!我當時被十幾個混混用槍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時候我萬念俱灰,以為自己竟然要死在一群垃圾貨色手裡!但是陸程文救了我,他後來也救了你!難道我們要對恩人的手下出手嗎?這是我們江湖人的做派嗎?如果我讓你打死陸程文的手下,我和禽獸有什麼區彆!?”
舵主道:“你說什麼?陸程文是你的恩人?還有什麼?軍師,陸程文也救過你嗎?”
“啊?”軍師閃爍其詞:“就……金坨王我草泥馬,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永遠保密嗎?”
金坨王怒道:“保你大爺密!你誣告老子是叛徒,老子還給你保密?”
軍師道:“你特麼的腦子給我清醒一點,當時說這件事永遠保密是咱倆一致同意的,如果說出去,從今往後江湖上都會流傳這件事,咱倆就是北國最丟人的二人組!”
“那不是你逼我的嗎?”
“我啥時候逼你了!”
“你說我是叛徒!”
“你不是?你敢說你不是!?”
“那你是不是?我覺得你才是!”
舵主道:“都特麼住口!那件事,給我說清楚!說!”
金坨王:“哪件事啊?”
舵主:“就是你們倆丟人的那件事,被陸程文救了那件事!說!”
舵主覺得,這件事裡麵肯定有問題,是可以直接對他們到底誰是叛徒做出判斷的依據。
“呃……”金坨王支支吾吾:“其實……也沒什麼事。”
舵主眯起眼睛:“軍師,你說!”
“就……唉……就……”軍師也支支吾吾:“其實真沒啥事。”
洛詩音冷笑:“舵主,他們兩個在演戲呢,不管你相信哪個,另一個都保住了,可以繼續當臥底。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都是叛徒!”
金坨王和軍師一起怒道:“賤人!你可真陰啊!”
舵主拍著桌子怒吼:“把那件事給老子說清楚!否則我立刻派出所有黑衣衛,下達永久追殺令!把你們兩個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