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也懵了,喃喃地道:“金銀銅鐵四大坨王……出去用不了幾天就叛變……一個接一個,完美地無縫銜接,一切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而這四個人都是我派出去的……我……我搜刮了所有能搜刮的錢,都給了陸程文。又……給他輸送了大量的分舵培養了多年的人才……按照這個情況分析,叛徒……應該是我啊!”
舵主抬起頭:“難道我叛變啦?真正的狼人是我?!我自己不知道?”
舵主老淚縱橫:“我這輩子……太難了。”
軍師麵無表情,默默地關掉了視頻通話。
他知道,沒有退路了。
現在自己唯一能夠自證清白的事情,就是乾掉陸程文和金坨王,提著他們的腦袋直接去總舵說明情況。
把虧損一百多億的責任、四大坨王叛變的責任,都推給舵主。
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金坨王看到軍師關閉了視頻通話,他也關了。
現在就像是諜戰片的最後一集,所有人都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也都知道這通電話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信,除了自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每個人的選擇都已經不多。
舵主想要控製紅衣衛已經不可能了。
四大坨王都跑乾淨了,連特麼軍師都跑了。自己隻剩下一堆情報內線和負責暗殺的紅衣衛和白衣衛可以調動了。
而自己闖的這些禍,大概率是兜不住了。
總舵那邊不是聾子、瞎子,應該已經發現這邊的異常了。
現在唯一一個能救自己的人,就是少主。
必須立刻帶領所有剩餘戰力全力出擊,軍師也好,四大坨王也好,全部乾掉,一個不留。
然後獲得少主的原諒,並宣誓效忠。
除此以外,天底下沒人保得住自己。
金坨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漢子,在賓館裡用被子蒙著頭哭,哇哇地哭。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陸程文救自己,軍師陷害自己,舵主懷疑自己……自己稀裡糊塗地成了叛徒。
我哪兒叛變啦?
金坨王一把掀開被子,眼裡像是要噴火。
霍文東!
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他槍虐自己,陸程文就不會救自己,軍師就不會懷疑自己叛變!
還有渾天罡……他算了。
他我是實在惹不起。
但是霍文東!
誰不死你都得死!
那十幾槍的痛苦,渾身瘡痍的絕望,還有霍文東那輕蔑的眼神,以及他那瘋狂的、在大山裡回蕩的笑聲……
都讓金坨王憤怒到了極點!
……
第二天。
陸程文穿戴整齊,西裝革履,戴著墨鏡。
走出去,趙剛拉開了勞斯萊斯車門,裡麵蔣詩涵穿著職業裝,對著陸程文笑。
陸程文微微一笑,坐進去直接露出蔣詩涵親了一口:“趙剛,厚德總院。”
“是,陸總。”
趙剛跑步到駕駛位,坐進去發動車子,直奔厚德總院。
霍文東情況稍一穩定就轉院了。
雪城最好的、最貴的、最有名氣的,當然是徐家的厚德醫院係統。
而厚德總院醫療資源最為強大,設備最先進,當然,價格也最貴。
對於有錢人來說,這種醫院再貴他們都不嫌貴。
住一天花個幾千萬太正常了。
霍文東幽幽醒來,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
他雙腿骨折很嚴重,手指也都正骨包紮了,此時就是休養。
陸程文來的時候,剛好霍震庭也在,看到陸程文立刻和陸程文握手:
“程文來啦,這麼忙還特地來一趟,感謝啊。”
“叔叔客氣了。”
霍文東太虛弱了,昨天是連骨折帶挨揍,最後一場大雨他從頭淋到尾,雖然傷勢都不是致命傷,但是狀態卻差得離譜,高燒剛剛退下一點點,但是依舊迷迷糊糊,說話都費勁。
看到陸程文,他立刻氣得半死。
就是這個混蛋!昨天讓趙剛反複碾壓自己!
陸程文一進屋就戲精上身!狀態拉滿!
一臉的悲慟,似乎隨時都要哭出來。
捂著嘴巴,一副不敢接受這個現實的悲痛表情!
“文東!文東!文東你怎麼啦文東!”
他搶幾步衝到病床邊上,拉住霍文東的手:“文東!文東你不能死啊文東!我跟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兄弟一樣教你養你,想不到今天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個護士抹著眼淚:“陸先生,他隻是骨折和發燒,死不了的。”
陸程文哭著道:“早晚的事嘛!”
護士哭著勸:“您堅強一點!您這樣病人也休息不好的!”
“不!不要阻止我!我要抒發我內心強烈的悲痛和巨大的痛苦!”
護士哭得都有些喘了:“陸先生,他的手骨折了,您鬆開他,不能一直抓著。”
陸程文偷偷斜著眼兒一看,可不咋地,霍文東疼得直翻白眼兒,話都說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