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是漆黑的不鏽鋼鐵門。
高端簡約。
進入以後是一道長廊,兩邊有水池,花圃,亭台樓閣。
一樓外麵有各種休閒區域,看著就高端奢華,詩情畫意。
進入裡麵,更是一切應有儘有。
蔣詩涵帶著孫媽媽參觀,一個標致的女孩子穿著職業裝,踩著高跟鞋:“孫先生您好,這裡有幾份文件請您簽字。”
“啥文件啊?”
“這個是這一套房產的過戶證明和房產證等相關文件;這個是門口那輛勞斯萊斯的落戶文件和車牌信息;這個是和蜻蜓物業的相關合同文件,他們會負責定期來打掃衛生、打理花圃,以及所有關於這套彆墅的修整工作;這個是……”
“那輛車也給我了?轉戶需要很多手續的吧?”
“您隻要簽字,然後把身份證交給我就行了。那輛車子本來就是高企特批上路的,一直沒有落戶,很簡單……”
孫澤媽媽既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這種房子,這種服務,任何人看到都沒辦法不高興!
擔憂的是!
自己家本來就是個小康家庭,總資產都不超過一千萬。
現在突然天上掉餡餅,她憑借自己的人生經驗,但凡太大的好處,往往伴隨著巨大的代價,甚至可能是危險的代價。
她悄悄拉著孫澤到陽台:“兒子,你跟媽說實話,那個老板,是不是做犯法的生意?”
孫澤看著媽媽:“我也擔心過,但是還真不是。”
“那咋能這麼有錢?這麼好的房子就給咱們啦?”
孫澤搓著下巴:“按照我所了解的情況,這對他來說,就跟我送一部手機去泡大學生是一個樣子。”
……
張家的人都快瘋了。
等不了了。
張久常親自驅車,來到了陸程文的彆墅。
客廳裡,陸程文親自給張久常上茶:“張叔叔,您喝茶。”
張久常哪裡還有心思喝茶,客氣了一下就放下了,單刀直入:
“程文啊,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鬨成這個樣子?還有你什麼時候也成了古武者了,還摻和上古武門派的事情去了?”
陸程文歎口氣,坐下來:“叔叔,一言難儘啊。總之,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你要問我幾個問題?”
“對。”
陸程文此時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外賣小哥了。
他已經脫胎換骨,從裡到外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以前的他,看到警察廳的廳長,恨不得腿肚子都哆嗦,話都說不利索,腦子都要短路。
但是現在,無論看到誰,他都絲毫不懼,而且在談話過程中,要掌握主動。
“讓張神兒去相親,是您和阿姨的心願嗎?你們同意這件事嗎?”
張久常一聽這個,鬱悶無比:“誰會喜歡這種事?我的情況你知道的,不缺吃穿。雖然沒你這樣的企業家有錢,但是我們活的也不差。神兒是我的命根子,我從小教她、養她,她完全就是個城市人,根本不知道宗家的事情。”
“這要不是宗家給我們壓力,我才不願意讓女兒去嫁給一個天天掄胳膊、道江湖的武把式呢!”
陸程文點點頭:“那就好。那我這件事最起碼就算沒做錯。”
“不是,你沒做錯不行啊,你得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
“神兒也不想去給宗家當犧牲品,我是湊巧去那邊辦事,就碰上了。她見到我平日裡喊打喊殺你也知道,可是在那個時候,她竟然求我幫忙!哭得可慘了,十分可憐。”
“您想想,她自尊心那麼重,我又……”
陸程文說到這裡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小時候您知道,調皮搗蛋的,沒少戲弄她,這些年搞得很不愉快。她能找我求救,那得多無助,多可憐,多孤苦無依?”
張久常聽到這裡,歎口氣,眼圈紅了:“難為她了,也難為你了。我表麵上跟彆人說我很生氣,但是程文,知道你把她救出來,昨晚和她通話以後,我其實對你很感激。”
陸程文道:“現在我們要搞清楚幾個問題,他們是不是不會再逼神兒去相親了?”
張久常笑了:“他們最要臉麵了,這一次丟了這麼大的人,再逼著我把女兒送過去,怎麼辦?再辦一次比武招親?哼。”
又道:“還有,這一次據說你們把張家折騰的夠嗆,他們沒摸清楚你們的底細,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不過你也危險了,張家其實有些能量,如果真的報複起來,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所以,我打算化乾戈為玉帛。”
“嗯,怎麼個化法?”
“掏錢唄。”陸程文一笑:“我隻有這個。”
張久常搖頭:“古武者和都市人的腦子不一樣,他們對錢很看重不假,但是對麵子更看重。這次主要是沒了麵子。”
陸程文點點頭:“您估計,他們的麵子值多少錢?”
“這不是錢能搞定的,他們要在江湖中立足,吃了這麼大的虧,如果不能……”
“所以,小錢搞不定。對不對?”
“不是啊,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這樣,張叔叔,您幫我做個中間人。”
陸程文道:“您幫我和宗家那邊聯係,就提出,所有那邊的損失,我三倍賠償!而且額外投資二十億給宗家,他們可以拿去給分家辦企業,也可以讓宗家的人負責管理這筆錢。這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