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之前幾百塊的芭比娃娃的對比,二三十塊對於謝聞聲來講,立馬覺得不算什麼,大方地說道:“給我妹妹整個套裝的!”
“好嘞,小朋友選一個吧。”
殷殷東挑西撿,這也喜歡那也喜歡,最後終於選出了一個穿著淺粉色齊胸襦裙的小娃娃。
小販又給殷殷裝了幾條古風小裙子,做成了套裝,一起裝進包裝袋裡遞給她。
“拿好了,小朋友,玩膩了再來買新的。”
“謝謝叔叔。”
殷殷宛如捧著寶貝一般,心滿意足地回了家,想著明天就可以和莫梓瑩她們一起扮家家酒了。
……
趁著殷殷寫作業的間隙,謝聞聲溜達著下了樓,來到了Y-sui發廊店。
正月裡的熱鬨已經退了不少,店裡雖然仍是滿座,但排隊等候做造型的客人卻也少了很多。
生意明顯蕭條了。
殷流蘇和劉穗花來兩位老板娘正坐在門口的花園椅上,一邊喝咖啡,一邊商量對策。
謝聞聲溜達著倆到了倆人的身後,豎起耳朵傾聽。
“前麵那一陣的客人,大多數都是聽了彆人介紹、圖新鮮來了。等他們都體驗過了,新鮮勁兒也過去了,生意自然降了下來,這是正常現象。”殷流蘇不像劉穗花這樣沉不住氣:“任何店都不可能生意永遠爆好,總會有熱度降下來的時候。”
劉穗花氣呼呼道:“我去附近暗訪過,很多發廊店都開始模仿我們的經營模式,改英文店名,聘用帥哥美女…咱們有不少客流都被他們分去了!”
“咱們的經營模式又沒有申請專利,彆人就算要模仿,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那怎麼辦,明明是咱們想出來的點子,憑什麼讓他們坐享漁利啊。”
殷流蘇從容地喝了一口咖啡:“做生意就是這樣的,有什麼新東西出來,隻要能賺錢,跟風模仿一大片。”
她看了看店門口許春花的雜糧煎餅攤位:“你看看這周圍有多少賣雜糧煎餅的,咱們春花姐的生意,可從來沒差過。”
許春花自從上進Y-sui改造了一番之後,每天出門都有特彆地注意打扮,衣服也常換新了,偶爾也還會化一點淡妝。
她聽到殷流蘇這樣說,一邊烙煎餅,一邊道:“我的煎餅味道好,份量大,回頭客多的很。”
“這就對了。”殷流蘇對劉穗花道:“我們不能阻止彆人跟風模仿,如何鞏固客流、穩定客源、在同類型產品中做出自己的創意和特色,才是最重要的。”
劉穗花似懂非懂地看著她:“所以這到底是啥意思嘛。”
“就是說,我們要在服務質量上、以及員工的技術上進一步提升。”
“我也在努力學習新發型和新剪法,陶子他們也肯學,技術肯定會越來越好。”劉穗花問道:“但你說的服務,還要怎麼提升啊?”
殷流蘇想了想,忽然偏頭望向了謝聞聲。
謝聞聲本來津津有味地聽著兩個姐姐的討論,忽然見她望過來,心頭一慌:“乾嘛!”
殷流蘇伸出修長的指尖,掰著謝聞聲的臉左看看、右看看。
他五官雖則英俊,但美中不足的是,少年正處於青春期,臉上多多少少會有些青春痘。
“美容美發…絕大多數發廊店卻隻做了美發這一塊。”殷流蘇望向了劉穗花:“美容方麵,你懂多少。”
劉穗花看著謝聞聲臉上的青春痘,說道:“這玩意兒我可弄不了,但是一般的護膚、化妝,我是沒問題的。”
“這就行了,咱們Y-sui的定位絕不僅僅是造型服務,而是要上升到女性用戶群體的美容護理上來。”殷流蘇皺著眉頭,一邊思忖一邊道:“護膚、化妝、造型…甚至將來還可以做形象設計、時裝搭配!”
劉穗花思路也被打開了。
這年頭,其實除了大明星,很少有女性做形象設計或者獨特造型,甚至還有不少女性根本不護膚、不化妝。
如果能在這一塊兒打開市場......
劉穗花簡直不敢想象。
殷流蘇和劉穗花敲定了這項計劃之後,便要張羅著手對Y-sui進行革新。
當然她也沒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事情都是一步一步來,慢慢做的。
好在Y-sui的店麵很大,除了洗發區和剪發造型區之外,她們還單獨開辟出了美甲區、護膚護理區、化妝區三個部分,並且又打出了招聘廣告,招攬相關方麵業務純熟的員工。
陶子看著店外的招聘廣告,薪水還真不少,他感歎道:“這方麵...林璐莎是一把好手,她化妝技術好得很,以前在金獅夜總會,甭管男女,臉上的妝容都是她負責,什麼妝都能化,比專業化妝師還厲害。”
劉穗花聽他這樣說,連忙問道:“那她人呢?”
“不是跟著個包工頭老板去廣城了嗎,沒乾幾天,流蘇老板娘還多給她發一個月工錢。”
劉穗花望向殷流蘇:“你錢多了燒的慌是吧,才乾幾天啊,你給人家發一個月工資?”
殷流蘇並沒放在心上:“小女生在外麵打拚,都不容易。”
“嗬,敢情我這兒是慈善機構呢。”
“做生意,不能太摳門。”殷流蘇修著指甲,漫不經心道:“格局,懂不懂。”
“不懂!就你有格局。”
……
招聘廣告貼出去沒幾天,美甲師招到了,還是個挺年輕的小夥子,模樣平平,穿著土氣。
不過讓劉穗花改造一番之後,一米八的大高個兒,氣質還真挺好。
來店裡做美甲的女客人也多了起來。
然而,護理師和化妝師還是遲遲沒有招到合適的員工。
就在劉穗花急得要親自去人才市場親自招人的時候,陶子卻接到了來自廣城的電話,來自當初找到歸宿、離開了Y-sui的林璐莎。
電話裡,林璐莎嗓音顫栗,帶著哭腔:“陶...陶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