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徑直離開了廣播電視台,一個人去了江邊喝悶酒。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江流對麵的城市燈火霓虹,繁華遍地。
這是多好的時代啊,他們創造了這個時代,但這個時代卻不屬於他們。
很快,陶子和林璐莎也走了過來,坐在了謝聞聲身邊。
林璐莎知道自己那天無心的話,似乎戳到了謝聞聲心裡的痛處,所以他這幾天才在拚命找工作。
但總是碰壁。
像他們這樣的人,要學曆沒學曆,要經驗也沒多少經驗,在大城市裡就像螞蟻一樣卑微地生存著。
僅靠一張臉、或許還有幾年的青春。
可有什麼用呢,屁用沒有。
這時代啊,還真不屬於他們。
陶子拍了拍謝聞聲的肩膀,歎道:“我們明天就要回南市了,你真不跟我們回去啊?”
“嗯,幫我跟流蘇說,說我賺到錢就回來。”
“你啊,真是年少不知軟飯香。”林璐莎無奈道:“憑你是殷殷的哥哥,老板娘願意收留你,這是多好的事。”
“可不是,老板娘厲害了,這才幾個月時間,y-sui在她手上風生水起。”陶子也勸道:“你在這裡埋頭苦乾十年,興許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謝聞聲搖了搖頭,滿眼苦澀:“你們不懂。”
“有啥不懂啊,一青春期小屁孩還裝憂鬱,不就是被人家拒絕了嗎,多大點事,天涯何處無芳草。”
謝聞聲回頭望了陶子和林璐莎一眼:“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還巴巴來廣城當舔狗?”
陶子臉頰一紅,推開他,強辯道:“一碼事歸一碼事,說你自己,彆扯我!”
謝聞聲扔掉了啤酒瓶,對陶子道:“手機給我。”
“你乾啥?”
“給我妹打個電話。”
陶子摸出他的磚頭機遞給了謝聞聲:“你要是想留在廣城,最好自己去買個手機,省得老板娘聯係不著你,拿我撒氣。”
謝聞聲默然地接過手機,獨自走到僻靜的江邊,看著波濤洶湧的江流,抑製住了自己心裡的情潮起伏,撥了殷流蘇的電話。
電話剛剛撥通,謝聞聲控製不住自己內心澎湃的感情,借著醉意道:“流蘇,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隻想告訴你,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我最後喜歡的人。”
“你比我勇敢,也比我聰明,是很好很好的女人。我知道我在癡心妄想,但我還是想…我每天夢裡都是你,我想要你,就像我想站在閃閃發光的舞台上一樣。當歌手是我的夢想,你卻是我的夢…”
電話那邊是噠噠的電流聲,還有呼嘯的風聲。
“流蘇,我知道你在籌措拒絕我的借口,你不用想了,我都知道。”
“鍋鍋…”電話裡傳來殷殷稚嫩的嗓音。
謝聞聲:???
殷殷:“嗚,好感動!你都把我說哭了。”
謝聞聲:“手機怎麼在你這兒,你媽呢?!”
“她在洗澡呀。”
“……”
“嗚嗚嗚。”
“閉嘴!”謝聞聲揉了揉眼角,威脅道:“剛剛的話,不準跟她說。”
“為什麼呀,你不就是說給她的嗎?”
謝聞聲的酒意已經醒了大半,一鼓作氣的勇氣自然煙消雲散了,威脅道:“敢說,就做好挨揍的準備。”
“哼。”
“掛了。”
“鍋鍋,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謝聞聲頓時陷入了惆悵中,他想了想,說道:“明天陶子哥哥就帶林璐莎姐姐回來了。”
“好哦,等你哦鍋鍋,回來我請你吃小蛋糕。”
謝聞聲苦澀地點了點頭,卻發現她也看不到:“幫我跟你媽媽說晚安。”
“要不要我幫你親媽媽一下?”
“要要要!”
殷殷掛掉電話,蹦噠到了沙發邊慵懶看書的殷流蘇身邊,攬著頸子便要吻她臉頰。
殷流蘇擋住了她撅起的小嘴:“幫你鍋鍋,就免了。”
殷殷大驚:“媽媽你怎麼聽到了?”
殷流蘇:“因為你開著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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