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這點,一晃神讓她碰著了,我真不是打不過她,隻是對女生收著呢。”
“好好好。”
殷殷在自己包裡掏了半天,掏出一小瓶藥,指尖綴了一點,伸手給劉聞嬰淤青的嘴角塗抹。
“你這是清涼油?”
“昂,對,塗蚊子包的。”
“你確…確定能塗這淤青?”
“能的吧。”
“嘶!”劉聞嬰吃痛地皺眉。
小姑娘連忙湊過來,輕輕地吹拂著:“哎呀,還是去校醫院吧,清涼油好像越擦越痛。”
“沒、沒事,你就這樣給我吹一下。”
殷殷聽話地一邊揉摁,一邊輕輕吹著風:“疼嗎?”
“不疼,特舒服。”
劉聞嬰喉結滾了滾,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柔美臉龐——
淺淡的眉、漂亮的杏眼、紅潤的櫻桃唇…
她不是那種漂亮得很明顯的女孩,但在劉聞嬰心裡,卻是不想被彆人發現的寶藏。
從小看到大,每次望著她,總有溫柔的情愫浮上心頭。
殷殷察覺到他斂眸的眼神,推了他一下:“看什麼看。”
劉聞嬰淺淺笑了下:“殷殷,你想追靳白澤嗎?”
“我沒追他呀。”殷殷指尖把玩著奶茶吸管:“我要用我的魅力征服他,讓他來追我。”
“用你傻乎乎的魅力嗎,隻知道一個勁兒幫彆人做事、討彆人喜歡,再不然就是哭。”
“彆瞧不起人了。”殷殷輕哼了聲:“姑娘我也是有些綠茶的本事在身上的,比如吃男生的冰淇淋,或者叫彆人哥哥,我也會!不信拿不下他。”
劉聞嬰臉色冷了冷,伸手彈了彈她額頭:“你敢吃他的冰淇淋!試試。”
“怎麼了嘛。”
“不準。”
殷殷當然也是開玩笑,撇撇嘴,低頭喝奶茶:“你乾嘛突然提起靳白澤。”
“沒什麼。”劉聞嬰也盯著窗外怔怔地發呆:“你一直暗戀他,但你也不了解他。其實一見鐘情沒那麼靠譜,隻有長久相處了才知道合不合適。”
“嗯,所以呢?”
“所以我想著你要追他,我就幫幫你,讓你試過才死心啊。”
“你說得好像我和他成不了似的。”殷殷瞪他一眼:“萬一我跟他特彆合拍呢!”
“你跟他合不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白羊座,他處女座,這絕對合不了。”
“……”
這怎麼還賴上星座了!
“你無聊哎劉聞嬰。”
劉聞嬰深深地望著她:“我獅子座。”
“那又怎樣。”
“沒怎樣,你自己查唄。”
“無聊,我才不信這個。”
殷殷摸出手機,點開殷流蘇的微信,看她朋友圈。
不過她朋友圈三天可見,空蕩蕩一無所有。
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她有一張朋友圈卡通背景圖——
貓咪倚靠著大狗狗,狗狗的肩膀上還有一隻小倉鼠,宛如幸福的三口之家。
“其實我現在沒心思追男神。”殷殷看著那張背景圖發呆:“我隻想弄明白,學姐和我媽媽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還覺得她們有關係。”劉聞嬰皺眉道:“不是說了嗎,她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她不可能是你姐姐吧。”
“她不是什麼姐姐,我有種感覺,她就是我媽媽!”
“殷殷,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這樣…”劉聞嬰不爽道:“還不如去追你的男神談戀愛呢。”
“男神有媽媽重要嗎。”
“她不是你媽媽!你理智些行不行,怎麼也跟著你哥一樣瘋了。”
殷殷的手攥緊了拳頭,難過地看著奶茶杯:“劉聞嬰,你有媽媽,你不知道那種感覺…”
“我知道,我看著你長大,能不知道嗎。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失去理智吧,你算算年齡,她如果還活著,現在肯定五十了,她能是你學姐嗎。”
“不想和你說話了。”
殷殷憋著氣,起身走出了奶茶店,沒想到,出門便迎上了騎車路過的靳白澤。
他穿了件灰白色衛衣,黑褲球鞋,身形比劉聞嬰稍顯瘦削,皮膚也更白,看起來斯文矜冷。
見小姑娘眼睛紅紅的,他按下了刹車,長腿落下來,支撐著自行車:“是你,怎麼了?”
“沒事,白師兄,真巧。”
靳白澤抬頭,看到了匆忙追出來、又在門口頓住腳的劉聞嬰。
他想了想,問殷殷道:“你現在去哪兒?”
“不知道,圖書館吧。”
“走吧,我也去圖書館,一起。”
“哦,好。”
殷殷邁步要走,卻見靳白澤仍舊騎著自行車望著她,似乎意思是要讓她上車。
她回頭望了眼劉聞嬰。
劉聞嬰用鼓勵的眼神提醒她:“上車啊笨蛋。”
殷殷的心臟噗通噗通跳了起來,紅著臉走到靳白澤身邊,側身坐上了他的自行車後座。
靳白澤將自行車駛了出去,宛如一陣夏天的風,悄無聲息地穿過那片香樟道。
劉聞嬰望著倆人宛如翠綠的水彩畫一般美好的背影,良久,抽回視線,踢開了腳邊的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