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滿地都是雪白,葉溪睜開眼,一陣劇痛幾乎要再次將她湮滅。
眼前不時的有身影在動,墨綠色的手術服在眼前晃來晃去。
耳邊不時傳來嘈雜的聲音。
有人讓她用力,有人讓她休息。
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不間斷傳來,她的身體熱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她的手不知道抓到了什麼,死死的攥住不放。
好不容易喘一口氣,眼前的模糊也稍見清晰,哪知又一波的劇痛傳來,痛不欲生。
“葉小姐,您加把力,不要張嘴大口的呼氣,用鼻子深呼吸,放輕鬆……”
葉溪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放輕鬆,說的容易。
她的骨頭像是被打斷又重新接上一般,根本沒法放鬆。
醫生還在一旁鼓勵。
汗水已經將葉溪浸透,被汗水濡濕的長發貼在她的臉上,她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葉小姐,您再用點力,這樣下去孩子會有危險的?”
一句孩子,將葉溪從深淵裡拉回現實。
雖然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一睜開眼會在這裡,但是孩子如今是她唯一的信念。
懷孕8個月,這個孩子早已經融入她的骨血,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於她來說根本已經不那麼重要。
她隻知道孩子有一半的骨血是她的,她是孩子的媽媽。
可眼下醫生卻告訴她,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孩子會有危險。
葉溪慌了,她拚了命的讓自己集中精神,逼著自己持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