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她狠狠將眼淚擦乾:“師傅,我能不能求你個事,我被家裡趕出來了,想暫時住在台裡,我,我可以打地鋪……”
一個月後。
沈霏音打了個哈欠從地鋪上坐起來,乾脆利落的裹上自己的鋪蓋卷放進櫃子裡,將會議室打掃乾淨。
這一個月她都在電視台打地鋪,父母也沒有聯係過她。
她不知道回去要怎麼麵對,也怕再被他們逼著道歉。
可她實習工資實在是低得很
去刷牙的時候,她卻忽然覺得胃裡一陣惡心。
哇的一聲,她不受控製的吐出一口酸水,嗆得眼睛通紅。
路過的一個女同事神色怪異的看她一眼:“音音,你最近不舒服嗎?好像老這樣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可能這幾天加班太多了沒好好吃飯,腸胃不太好吧。”
沈霏音漱了漱口衝著同事笑笑:“謝謝啦,沒什麼事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懷上了呢。”
女同事調侃一句:“一會開議題會,你快點啊。”
沈霏音看著那位女同事的背影,張了張嘴,忽然臉色有點白。
她這個月的生理期好像已經推遲了20多天了……而且幾天前就一直有點犯惡心。
沈霏音不自覺握緊了手機,有些心神不寧走向會議室。
剛到門口,她就聽見一片哀嚎:“采訪顧氏總裁?你們瘋了吧?顧景灝從來不接受媒體采訪!這怎麼可能完得成!換一個換一個!”
“可是市電視台請的是僅次於他的一位金融大佬,要是請不到顧景灝接受專訪,收視率得多難看!咱們全都得遭殃!”
總導演氣得摔了筆:“絕不能讓市台壓咱們這一頭!誰能請到顧總做專訪,台裡直接給五萬獎金!”
聽著那些議論,沈霏音愣了愣。
如果她能得到五萬的獎金,就能安頓下來了吧,也不用那麼多,剩下的部分她給家裡,爸爸媽媽知道她也能賺到錢,會不會就同意她繼續做電視台的工作了?
遲疑了一下,她怯怯上前:“要不然讓我試一試吧?”
“你?一個實習生?想去請顧景灝接受專訪?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聽見她開口,一個資曆不淺的記者不屑的抬起了頭:“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不知天高地厚。”
沈霏音忍不住攥緊小拳頭:“可是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試試?你真以為每次都能運氣好做出熱點新聞?”
那個記者更加不屑:“上次走狗屎運爆料出來一個富少是gay的新聞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了?那個新聞都是你師傅讓給你的,還真以為自己厲害了?”
“女的就好好在台裡做點整理文件的活,練練口播當主持人也好,選題會你插什麼嘴?”
沈霏音氣得紅了眼,聲音卻仍舊堅定:“女孩子又怎麼樣,我敢去做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個記者冷笑:“行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一個隻會撒嬌的花瓶,難不成還能把顧總給哭過來接受專訪?”
沈霏音捏著拳咬牙切齒,隻覺得這個人討厭透了!
“那你等著!要是顧總接受我的采訪,我要你給我道歉!”
“行!一言為定!”
那個記者根本沒把沈霏音放在眼裡:“要是你沒把人找來,就彆待在省台了!”
沈霏音緊張得手心冒汗,卻還是點了頭!
走出會議室,她猶豫著拿出手機打算給大叔打電話,卻發現手機黑屏開不了機了。
那就隻能去一趟顧氏了。
所幸顧氏大廈離電視台不遠,她蹬著自行車,很快便趕到大樓。
走到前台,她禮貌詢問:“請問顧總在嗎?”
前台小姐看著她精致幼態的小臉,似笑非笑:“您好,會見總裁需要預約登記。”
沈霏音點點頭:“那辛苦您幫我登記一下好嗎?我是省電視台的,想給顧總做一個專訪。”
原來是記者?
前台小姐自覺誤會,她本來以為這又是個不知死活想糾纏總裁上位的。
她開口解釋:“預約登記現在已經排到了明年一月,小妹妹,如果你們電視台很著急的話,建議還是不要采訪總裁了,顧總不太喜歡在媒體露麵。”
明年?!
沈霏音一時間有點沮喪,點點頭開口:“謝謝您,我知道啦。”
她垂著頭走出大門,顧景灝恰好從專用電梯下樓。
看見那個蔫巴巴的身影,他頓時覺得有點眼熟,邁步追上去,小丫頭卻沒了蹤影。
他皺眉走到前台:“剛剛那個女孩來公司是什麼事?”
前台受寵若驚,趕忙回答:“那是省台的記者,說是想采訪您。”
省台?
顧景灝微微皺眉,斟酌一陣,走向門口,撥通秘書的號碼:“幫我把今天下午的行程往後推。”
電話那頭,助理恭敬應是,卻百般莫名。
他的工作狂老板是遇到什麼事了,居然會把工作延後?
……
而此時,沈霏音已經回到電視台。
剛剛那個嘲諷她的員工正在跟彆人議論:“那個實習生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做出點小成績就以為自己能上天?”
“我看之前那個富家少爺是gay的新聞,肯定也是她師傅做出來給她的,嘖,這麼手把手帶著,說不定就是那個沈霏音妖裡妖氣勾引人才得來的!”
“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本事連顧總一起勾引,讓他來接受采訪!”
周圍那些聽的人大多笑得有點曖昧。
沈霏音聽見這話,氣得咬緊了牙:“你住口!你怎麼能胡說八道誹謗我和師傅!”
那嘴碎的記者一愣,回頭看見沈霏音,表情有點不太自然。
但想到對方隻是個實習生,他很快又是一副得意模樣:“怎麼?被我說中急了?本來就是,你要不是跟你師傅有一腿,敢去接采訪顧總的工作?”
沈霏音氣得眼圈發紅,卻努力保持平靜:“作為新聞工作者,說任何話都要講究事實依據,你拿不出證據,憑什麼汙蔑我和我師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