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進門時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他三步上前,一把將周父的手拽住,“你乾嘛!”
周子健怒道,將周母護在後麵。
眼見‘罪魁禍首’回來了,周父頓時氣的眼紅脖子粗,“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手邊該砸的東西都被砸了,周父愣是轉個圈,才抄起了一個花瓶。
他正要往周子健身上砸,“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我小時候你就是這樣打我媽的!”
周子健不服氣,他這個些年在國外雖然胡鬨。
可大抵是拳擊和暴力運動沒少參加。
他一個抬腿將周父手上的花瓶給踢飛了出去。
啪嗒——
碎片散落一地,周父氣的手指都在顫抖,“我打死你個不孝子!”他衝上去一把揪住周子健的衣領。
沒想到父子倆真扭打在一起,瞧著周子健額角都往外滲血。
周母慌了,“彆打了,彆打了!”
她喊叫著,沒多會兒,周父體力不敵周子健,首先癱倒在地上,“死小子,連你爹都打。”他雙目失神,手上布滿了被玻璃劃到的傷口。
周子健喘著氣,他剛站起身,周母關切的看了過來。
不屑的望著地上的周父,周子健冷眼嘲諷,“你以為我願意回來?”
與他一起的兄弟們,不是在政界就是在商界馳騁。
他呢?
周父遲遲不交手上的權利,一直都在外麵搗鼓生意。
他當這個大少爺,早就膩了。
如今家裡出了事情,竟然全都怪罪到了他頭上?
“那你滾!”
周父怒了,直指著門外。
周子健冷笑了一聲,“你把我卡凍結了,要不然誰回來?”他話音落下之際,周父直覺得自己耳鳴氣喘。
都什麼時候了。
他兒子不僅不擔憂家裡,甚至回來不過是想要錢的!
周父捂著胸口,連帶著周母臉上都難以置信,“兒子,你這是……”
家裡什麼情況,難道他是一點兒不知道嗎?
“趕緊把我卡給解凍了,我還等著去提車。”
周子健滿不在乎,周父額角的青筋暴起,“混小子,我告訴你,不僅你的卡被凍結了。”
“你的,我們的全都凍結了。”
“我們周家,完了!”
他話音落下,周子健難以置信的回頭,他凝視著周父震怒的目光,直到確認自己的父親沒有說謊。
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周子健攥著五指。
完了?
——
顧家在郊外的莊園坐落在半山坡,環山而建。
看著這裡的設置以及遠處的房子,坐在車上的沈霏音抿唇不語。
從前她還是上學的時候路過這邊,看到了那座房子。
當初她還感歎像是城堡一樣,沒想到竟然要親自進去看看。
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花奶奶拉起她的手,“那就是個房子而已,你要是不喜歡,讓景灝再給你設計一個。”她說著話,言辭間都是關切。
沈霏音何嘗不明白,花奶奶是怕她不高興。
大叔一家人都好善良。
不過這房子,是大叔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