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
沈霏音內心惴惴的走到了金子博身邊。
“師傅。”
她說話時,腦海中想著上次出了事,沒有及時跟師傅報平安。
他一定擔心壞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傅啊?”
金子博轉身,眼神裡透著關切,他看著沈霏音身上沒受傷,才忍不住嗔怪,“沈霏音,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一個人去那種地方,還差點被侮辱。
知道事情過後,光是想想,金子博都後背發涼。
他那天怎麼就沒陪著沈霏音一起去?
男人眼中皆是後怕。
“師傅…”
沈霏音不知該如何解釋,她垂下眼眸,“我也不想讓你擔憂。”
女人臉上寫著自責和無奈,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金子博歎了口氣,“事情過去也就算了,但你能告訴我,你跟顧總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他終於問到了這裡。
沈霏音靜默了一會兒,內心逐漸堅定。
師傅對她很好,她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如此一想,沈霏音遂抬頭,“師傅,我跟顧總……”
她剛要解釋,“嘀嘀嘀——”
金子博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他下意識皺起眉頭,接起了電話。
“李主編。”
“嗯嗯。”
“我們馬上過來。”
簡短的三句話過後,金子博臉上的神情變了。
他眉頭緊皺,目光透著寒意,顯然是有什麼大事。沈霏音的上前,低聲詢問:“師傅,怎麼了?”
“先不說彆的,趕緊收拾東西跟我跑一趟。”
他快步走在前麵,沈霏音隻好跟在後頭。
金子博加重了語氣,“記得把裝備都帶齊全,城外出了案子。”
什麼?
沈霏音難得見一向吊兒郎當的金子博如此正經。
按下了下樓的電梯,金子博回過頭,直視沈霏音,一字一句道:“主編打電話來,說是城外搗毀了一個做假鈔的犯罪團夥,現場還有犯罪人員畏罪自殺了。”
像是這樣的新聞,可是難得的機會!
從入職開始,沈霏音也不過一直都在采訪和寫一些普通稿件。
還是頭一次要麵對寫實的社會犯罪新聞。
事關重大,她也跟著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經的跟著金子博下了樓,又迅速收拾好了東西。
同時們見二人忙活,又看到了工作群裡的消息,紛紛豔羨道:“真羨慕你們能有這麼好的機會。”社會新聞可是個大餅,不是誰都能吃到的。
有人一說著話,原先就對沈霏音不滿的Tina冷哼一聲,“還說沒有關係?連這樣的好是都能落上。”
她酸溜溜的說完,沈霏音沒有接話,老實的與金子博分著裝備,在一種羨慕的目光中,上了出外勤專用的麵包車。
——
城外,眼前出現了一個幾乎快成廢墟的危樓。
沈霏音扛著攝像機下了車,她調製好了設備,跟在金子博身後。
因為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以及大型社會新聞,沈霏音手心都冒出了細密的汗。
圍繞著危樓的周遭全都拉過了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