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圓滾滾就嚷嚷著要吃桂花糕,直接被公良給踢到一邊。
這憨貨,也不知道丟臉,在人家家就亂嚷嚷。公良一把抓住它的大肥臉揉捏起來,教訓道:“以後要是敢在人家裡給我亂吼亂叫,小心我收拾你,你剛才丟不丟臉啊!”
圓滾滾平時被公良虐待慣了,對於被他抓臉,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嗷嗷叫道:“公良,我要吃桂花糕。”
這饞嘴的家夥,真是讓人無語了。
隻得解釋道:“現在還沒法做,得過幾天才行。先給你幾張餅。等過幾天做好了,再給你吃。”
沒桂花糕吃,有月餅圓滾滾也不嫌棄,就拿著月餅坐在那邊哼哧哼哧的咬了起來。公良趁時間,把茶苗和金桂種在空間裡,然後去找來幾根木炭,取炭心削成鉛筆芯的圓長形狀,夾在一根小指粗細的剛竹當中做筆。要不然書學的毛筆太軟,他太久沒用,一時難以適應,隻能先用這個代替,等以後再慢慢練毛筆字了。
翌日,公良就帶著新作的炭筆和一疊獸皮來到青陽書屋。
“咦,這是何物?”蒼老儒者看到他帶來炭筆,怪異道。
“這是炭心所製之物,我稱它為炭筆。小子委實是寫不來那軟趴趴的毛筆,就先用炭筆代替,等以後再慢慢學那毛筆字吧!”公良解釋道。
“這也是個辦法。”蒼老儒者摸了摸胡子,道:“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書屋之中還有其它學童,為了不打擾他們,蒼老儒者特地把公良的位置安放在書屋角落裡。
但書屋中的小孩卻沒蒼老儒者那般心性,看到公良和米穀等家夥並不感到驚奇。
一個個小家夥都對公良這麼大的人還來書屋讀書,好奇不已。尤其是看到長著翅膀、九彩尾巴的米穀和憨態可掬的圓滾滾,更是喜歡得不得了。一時,這些小家夥的心神全放在米穀和圓滾滾身上,都無心讀書了。
蒼老儒者一見如此,連忙讓公良搬到後麵庭院去,免得打擾了這些學童讀書。
“問曰:‘《大學》者,昔儒以為大人之學矣。敢問大人之學何以在於明明德乎?’”
臨水小榭之上,蒼老儒者拿著一本新書,指著書中文字,一個一個的教公良讀。一邊讀,還一邊在旁邊寫下對應荒文,好讓他認。
如此教學方式,對他人或許不錯,但公良卻有自己的想法。
於是,他就對蒼老儒者建議道:“夫子,不知可否請你用音韻依次教我識字,比如啊阿吖嗷熬凹、哦噢偶歐嘔等,依著音韻順序教。這樣,我就能將您教的字,按照音韻排列與荒文對照,也不用亂學一通後,到頭來什麼也記不住。”
“按韻,你也懂韻?”蒼老儒者訝異道。
“以前看過這方麵的書籍。”公良隨意的解釋了下。
其實他哪懂什麼韻,他就是想讓夫子按照前世新華字典上aoe、iuu的字母排列順序教他認字,然後他將學到的東土文按照這些字母的順序寫在獸皮上,和荒文互相對照。
以後可以整理成一本荒文和東土文對照的字典,也省得以後記不住東土語言、看不懂東土文字都不知道找誰去問。
蒼老儒者聽到公良的話後,說道:“若是按韻教的話,那就簡單了。可惜你不識我東土文字,要不然就可以看看我東土大儒編就的荒韻。那是我東土大儒為了前來不懂荒文的學子編纂的典籍,裡麵正是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可以拿去借鑒一下。”
說完,他就去屋裡拿出幾本約有二十厘米厚的典籍。
公良翻開一看,裡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東土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
這些東土文字,看起來很像先秦古篆,但又似是而非,似乎更加飄逸了些。
瞧了幾眼,他發現上麵有荒文,旁邊是一個個比較細小的東土文字,應該是用來解說或者對照的東西,後麵還有部首搜查,看起來十分規範。可惜他完全不懂上麵的文字,但正如夫子所說,這荒韻可以拿來借鑒,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