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尊死物也能吃東西!
倏然,那最後一點雞屁股也進入了神像口中。瞬間,公良感覺神像好像活了一般,那眼中竟然流露出一股想吃東西的欲望。
這玩意兒到底是妖、是魔、是鬼、是精、是怪?
公良想起聊齋中記載了一個《陸判》的故事,好像就是廟中的神像活過來的,難道眼前這尊也是。
來到大荒奇奇怪怪的事情見多了,很多事情他也有承受力,現在看到這種情況,管你是什麼玩意兒妖魔鬼怪,先吃我一錘再說。想著,他就取出通天神錘,奮力往神像砸去。
“住手。”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暴喝。
公良停下手,轉頭看了看,沒人,就又舉起通天神錘往神像砸去。
“住手,你這荒人怎這般莽野粗魯,剛剛還請某吃酒,現在就要拿錘來砸了?”
驀然間,火堆旁出現一道人影,大聲喝問道。
睚眥獸魂緩緩在肩膀露出身影,眉心空間內的焱火搖曳起來。
公良兩眼微眯,發現這人影竟然和廟中神像一般無二,難道真是這破廟供奉的神明?
“你是誰?”公良喝問道。
“荒人,難道你忘了身在何處?本神就是此廟神靈。”自稱是小廟神靈的人影一點也不客氣,從供桌上端起酒碗,從公良拿出來的酒壇子到了一碗酒,痛飲起來。
“好酒啊!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喝過這麼好的美酒了。”
公良一點也沒有放鬆警惕,“你們神靈享受人間煙火不是隻聞氣味嗎?怎麼你可以大口吃肉喝酒了。”
“吾乃戰場身死的英靈成神,可做不來那種文縐縐的東西。我等大好男兒,就該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聞那煙火味有什麼意思?”
神靈又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一臉警惕的公良
公良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自稱神靈的家夥也不是完全把東西吃進去,酒到了嘴巴,就被一縷漩渦吸進去煉化。
看此人沒什麼惡意,就慢慢放下戒備,卻又問道:“既然你是神靈,為何這廟破落不搬走,而獨守在孤山之中?”
神靈聽了,鄙視道:“嘁,你想的倒是容易,卻不知吾被敕封山神,駐守於處,根基也在此地。若是離開,神職就會被剝奪,到時候沒了跟腳,和孤魂野鬼有什麼區彆?”
說了幾句,神靈又說道:“荒人,你可還有什麼美味食物,不要吝嗇,拿點出來嘗嘗。許久沒人供奉,吾都快忘記人間煙火味了。”
說完,他往埋頭奮戰的圓滾滾和米穀它們手中抓著的黑鬆雞望了一眼,想起剛才吃得的美味,不由咽了口口水。
圓滾滾嗷嗷叫著咬著黑鬆雞,一點也把這自稱神靈的家夥看在眼裡;米穀抓著黑鬆雞吃著,也沒有理會他,小雞也是一樣。
公良看這自稱神靈的家夥說話爽快,就放下戒心,道:“你這裡是我一路走來見過最破落的廟宇,既是神靈,怎麼也要整理一下。看看此廟四周荒草叢生,廟牆傾頹的樣子,就知道你這神靈做的不合格。”
“唉,你以為吾願意這樣。當年有一道人從此經過,竟然奴役本神,成其門下走狗。本神何人,怎會願意,是以奮力反抗,最後兩敗俱傷,那道人沒落得好處,本身也陷入沉眠。這幾年一直渾渾噩噩,沒怎麼清醒。若不是最近修煉略有寸進,你我也無非相見。”
神靈說完,微惱道:“吾說你這荒人怎如此呱噪,有什麼好的吃食拿點出來嘗嘗!”
公良見他就像個餓死鬼投胎般,就從空間取出一些從縣城中買來的美食和靈果來。
自稱神靈的家夥立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看起來果然像個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