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焱獸魂,荒人?”
子楚等人看到睚眥獸魂,對視一眼,皺起眉來。
因為他們想起,昨日教授特意叮囑過,讓他們這兩日不要靠近太虛草廬,免得被妙道仙宗來的客人看了笑話。據說那兩位客人都是妙道仙宗宗主弟子,其中一人還是荒人,莫非就是此人。
若是如此,和季寓庸的比試就得慎重對待了,免得被外人看了笑話。
季寓庸在大荒遇見公良的時候,他身上還未有睚眥獸魂,所以看到獸魂模樣,也是好奇不已。
一字字、一句句、一首首、一本本《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千家詩》、《柳永集》、《花間集》、《豪放詞》、《婉約詞》、《詞林萬選》、《唐宋散文選》、《西湖六月半》等等詩詞文集在腦海中掠過,有的時間太久,公良甚至已經忘記自己曾經看過那本書。
可此時,在九天十地諸神福咒鐘的幫助下,這些書從記憶深處被挖掘出來,重新記起。
“唔...”
驀然,公良看到一首恰好合乎此情此景的詩,連忙睜開眼睛。
種種異像瞬間消失寂滅,九天十地諸神福咒鐘也恢複了原來模樣。
季寓庸見他醒來,很狗腿的跑過去問道:“可是想到詩了?”
“嗯,想到一首。”
公良看了看左右山林,道:“這裡可有名字?”
季寓庸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轉頭看了下,瞪道:“鬼知道這裡叫什麼,我又不常來。”
公良看他可媲美圓滾滾的身材,要說不常來,打死他也不相信。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給這裡取個名字,叫‘黃花川’。溪岸兩邊黃花盛開,取這個名字正合適。”
“先不要管那什麼名字,你想起什麼詩了,說來聽聽。”
“這麼急乾什麼?”
公良見季寓庸著急的模樣,也就不再逗他,輕聲念道:“言入黃花川,每逐青溪水。隨山將萬轉,趣途無百裡。聲喧亂石中,色靜深鬆裡。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我心素已閒,清川澹如此。請留盤石上,垂釣將已矣。”
“...我心素已閒,清川澹如此。請留盤石上,垂釣將已矣。”
季寓庸聽到公良念的詩,也跟著在嘴裡念了一遍,不由拍掌喝道:“好詩好詩,就這詩了。”
說完,他就轉身往長桌走去,開始準備畫畫。
此時,朱陽已經拿著一隻從未用過的畫筆在紙上描繪。這是他畫畫習慣,每當要畫的時候,都會將心中所思所想在紙上虛畫一遍,若有不妥當之處再改過來。
季寓庸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
公良抱著粘人的小家夥米穀走過來,看到他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看來想贏這場賭局,我必須出絕招了。”季寓庸認真的說道。
“那就出啊!”
“我要喝酒。”
“喝啊!又沒人阻止你。”
“但我沒好酒。”季寓庸苦笑道:“我出絕招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必須喝好酒,喝到半醉半醒之間做出來的畫才能超凡脫俗,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