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陪幻無靜默默的看著海上風景,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的心已經緊緊靠在一起,雖未有山盟海誓,但一路走來的感情,讓他們在彼此心間刻下永不磨滅的大道誓言。
夕陽西下,收斂了熾熱真火的烈陽變得溫和起來,形如一隻散發出柔和光焰的大紅燈籠,漂浮在淵海之上。底下海水波光瀲灩,被美豔霞光照得絢麗多彩,就像一名青春少女般,光彩奪目。
夕陽落下海平麵,天色漸暗。
公良沒留在水月淨土宗過夜,見天慢慢變黑,就和幻無靜告彆離去。說實話,即使他有賊心留在水月淨土宗和幻無靜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也沒有那個賊膽執行。
這可是水月淨土宗,不是妙道仙宗。
相信在這裡,他和幻無靜的一言一行都被水月淨土宗的某些人看在眼裡。
兩人卿卿我我還行,要做些超出界限的事,恐怕後果堪憂。
這就好比,女孩帶男朋友回家過夜,當父親的看到人估計心裡已經磨刀霍霍,更彆說看到好不容易養大的白白嫩嫩女兒在家裡被豬糟蹋。
幻無靜目送公良踏入小挪移陣,眉頭緊蹙,恰似“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唉...”
沒忍住再次將目光投向兩人的水月淨土宗宗主靜真暗暗歎了口氣。這世間,唯情動人,也最傷人。不知不覺間想起少女時光,那段青蔥曼妙的歲月,不覺癡了。
公良回到宗門,剛剛飛抵釣鼇島,就看到米穀站在古木長桌上,雙手叉腰,威武的對一眾靈寵和女女等水族說話。
米穀看到粑粑回來,反常的沒有立即飛過去,而是繼續跟好朋友們講話。過一會兒,話說完,一眾靈寵和女女等水族齊齊應聲離去,都沒有過去找公良做好吃的打算。
這讓他心裡空落落的,有點難受。
一群小家夥離去,古木長桌周圍隻剩下米穀、力兒和圓滾滾、小香香。圓滾滾直接帶小香香找了個地方趴著睡覺。
米穀咻的一下,飛到粑粑身邊,抱著粑粑的脖子,湊在粑粑耳邊悄悄說:“粑粑,偶們找到寶藏了。”
“嗯...”公良顯然不信。
怎麼可能,就那彎彎曲曲歪七扭八的痕跡也能找到寶藏,當我傻了不成?
米穀見粑粑不相信她的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鬼鬼祟祟的趴在粑粑耳邊說:“真的。粑粑,偶們真的找到寶藏了。那裡好大好大,好古怪好古怪。有僵屍,有傀儡,還有妖獸,修為都好高好高,偶們有的都打不過。所以回來找人,明天再過去尋寶,明天偶們一定能找到好多好多寶貝,粑粑你要不要去?”
小家夥歪著小腦袋期待的看著粑粑。
公良想到自己沒什麼事,心裡又對她說的地方感興趣,就點了點頭,打算明天和小家夥一起去看看。
米穀見粑粑答應和自己一起去尋寶,高興的搖起了九彩尾巴。她好開心好開心的,她最喜歡和粑粑一起去打怪獸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當朝陽剛剛自山巔升起,一縷陽光從窗台照進屋內,米穀還趴在粑粑肚肚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妙道仙宗的小挪移陣已經開始熱鬨起來,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墨嗣音踏出小挪移陣,向守護陣法的道兵驗過魁礨宗弟子身份令牌。
走到外麵,四處看了看,就朝一名肩扛粗大圓錘,看起來麵相憨厚的女荒人問道:“請問一下,釣鼇島怎麼走?”
女荒人就是偶爾過來做掮客的阿沙依。
她這掮客,主要是給新來妙道仙宗的人提供谘詢,或者帶路買東西之類的小事,和跑腿差不多。隻不過,今天她還沒開始做生意。要是做生意,她會拿出一杆寫著“解答疑難提供幫助收大荒神幣”的大旗。
妙道仙宗隻她一家,彆無分號,因為大家丟不起這個人。
但阿沙依就是個憨貨,即使被贏凰罵,有時候還是會跑出來做生意。因為她要大荒神幣,不做生意哪來大荒神幣?
這幾年,公良陸陸續續被她訛去不少大荒神幣,都被她請人鑄成大荒神像,供奉起來,日夜祭拜。隻是最近她感覺大荒神像太小,襯托不出大荒神無上威嚴的氣勢,所以就想再找些大荒神幣融進去,讓大荒神看起來更威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