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心中一緊,腦海中浮現出那兩個活寶身影。
王元和李虎是蘇塵第一次踏上麒麟府認識的人,他們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沒有資源,摸爬滾打在麒麟府的最底層,看守大門,辛辛苦苦隻是為了掙那一個麒麟幣。
他們或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天才,天賦平平,但他們又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們不敢殺人放火,不敢燒殺搶掠,他們膽小,平日行事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誰。
他們左右逢源,溜須拍馬,也隻是為了生存罷了。
他們防備之心很差,所以才被神龍教鑽了空子。
“希望你們還有救。”
蘇塵合上花名冊,王元和李虎的名字出現在最後兩個,筆跡還比較新,應該是最新被同化的人,時間不長。
他們和蘇塵算不上有很深的交情,但二人一度把自己當成大哥,當成他們在麒麟府的靠山,當成他們日常吹噓的資本。
他們,是蘇塵在伏虎院的室友,如今二人有難,蘇塵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花名冊上記錄二百多人,其他人他不了解,還有沒有救?值不值得救?蘇塵不知道,但王元和李虎,一定是值得他挽救的。
“雲兄,我要回麒麟府了。”
蘇塵看向雲不易。
“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你的修為,還是太弱了,天斷山之行,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玄天界真正的天才,絕對不在四府三宗內,七大家族培養自己的隱世天才,很多都沒有露過麵。”
雲不易提醒道:“如今我打開心中枷鎖,明悟自身,就在這溪水河畔,尋找突破契機。”
雲不易望向遠處,遙遙天際儘頭,群山環繞,霧靄茫茫。
那是雲霄宗的方向,是家的方向,十年了,如今再次站在溪水河畔,望鄉興歎,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雲不易捫心自問:“我死後,還能歸葬雲家祖陵嗎?”
雲不易苦笑,這或許是他最大的願望,也是最大的奢望。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有些錯,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是一輩子,你連悔改的機會都沒有。
蘇塵明白,四府三宗,隻不過是七大家族籠絡天下英才的外表勢力,七大家族,才是玄天界的人族根基,七大家族那種培養了多少不出世的天才,不得而知。
翌日,一大早,麒麟府內的戰鼓,就再次被敲響。
自從八皇爺來到這裡後,麒麟府就熱鬨起來,騰龍盛會昨天開始,今天繼續。
地心神源鐵的誘惑力太大了,四府三宗所有今年晉升騰龍的天才們,爭相而來。
沒有人願意錯過這場盛會,八皇爺親自主持。
世人皆知,八皇爺生性愛玩,他不是大禹修為最強的人,甚至連強這個字都沾不上邊,但他絕對是大禹最富有的人。
八皇爺深得禹皇信任,掌管財政,本人更是酷愛收藏,身上的天材地寶不知道有多少。
這次為了激勵年輕一代,更是直接拿出地心神源鐵這種寶貝。
要知道,這場盛會是專門針對今年晉升騰龍的天才們,等於是對騰龍新人的考教。
每一個剛剛晉升騰龍的天才,最大的渴望是什麼,是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本命戰兵,如果自己的本命戰兵中能夠融合地心神源鐵,級彆將會超出想象。
八皇爺為何偏偏針對今年剛剛晉升騰龍的天才,這聽起來對其他騰龍天才並不公平,但公平是什麼?公平是掌控在少數人手中的。
規則是人製定的,八皇爺就是那個製定規則的人,規則範圍內,就是公平。
麒麟府的高層們都看得出來,八皇爺這是生氣了,以他的身份來到麒麟府見一個天才,竟然被等了三天。
這是多大的譜。
你蘇塵不是不出來嗎?
你蘇塵不是晉升騰龍了嗎?你蘇塵不是備戰天斷山秘境嗎?
那好,因為備戰天斷山而晉升騰龍的,不在少數,也不是隻有你蘇塵一個,本皇爺就弄出這樣一個盛會來,就在麒麟府舉行,看你蘇塵出不出來。
你要不出來,那就等著被罵死吧。
有本事你就出來,讓世人看看,閉關了幾個月的時間,是不是真的就達到了騰龍。
騰龍盛會愈演愈烈,儼然成為了大禹境內的大事件,到了今日,連七大家族一些不出世的天才,都出現在了這裡。
麒麟府最大的演武場上,八皇爺頭戴紫金冠,端坐高台之上,翹著二郎腿,欣賞著在戰台上肆意揮灑戰血的天才們。
隻要你表現優秀,即便戰敗了,也能得到八皇爺的一些賞賜,輕則幾百上千中品元石,重則直接拿出天材地寶。
許多人都紅眼,太特麼有錢了。
戰台之上,一個身穿銀袍的青年,渾身金浪翻滾,他剛剛打敗對手,滿臉都是狂傲之氣。
“好厲害,這家夥已經連贏十場了。”
“這是大禹府新晉騰龍天才,禹風,金土雙屬性,據說他晉升騰龍後才開啟了土屬性,僅僅用了三個月時間,從騰龍一重,達到如今的騰龍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