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一個足以刺穿他心靈的名字。
十年了,整整十年。
雲不易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見到夕瑤。
自從他得知真相後,心態早就發生了變化,也預感到終有一日自己會再次見到那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的女人。
“終於,要來了嗎?”
雲不易眉頭低垂,縱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情緒依舊動蕩的厲害。
他收起手中折扇,追上那兩個魔族天才腳步。
有些事,有些人,早晚要麵對。
十年恩怨情仇,終究要給一個說法。
今日,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雲不易亦前往,不蹙眉頭。
幽魔潭內,魔姬立身黑潭岸邊,一身驚豔紅衣,衣角隨風而動,如謫仙臨時,傲視群芳。
雲不易從遠處而來,目光落在那紅衣
背影之上,十年前種種浮上心頭,一時間思緒萬千。
好在,他已不是曾經的那個雲不易。
“公主殿下,雲不易來了。”
兩個魔族天才對著魔姬抱拳,然後閃到一邊。
七八個魔族天才,以法陣之勢,分站八方。
黑潭很平靜,隻有淡淡漣漪。
魔姬慕然回身,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笑容滿麵,她的眸子,清澈透明,一塵不染,純潔的讓人憐憫。
“不易哥哥。”
魔姬化身純情少女,徑直跑到雲不易身前。
看著那個向自己奔來的女孩,雲不易的眼睛,蕩然無神,一切,像是回到了溪水河畔。
“不易哥哥,十年不見,你過的好嗎?”
魔姬抬起俏臉,含情脈脈的看著雲不易。
雲不易身軀一震,打了一個激靈。
這女人,好可怕。
一個人,竟然能夠偽裝到這種程度,若非知道真相,雲不易今日必然再次沉淪,拜倒在魔姬石榴裙下,重蹈十年前的覆轍。
雲不易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打量著這個偽裝的女人。
“不易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夕瑤啊。”
魔姬言語輕柔,自語行間,帶著撫慰心靈的潛在力量,極具魅惑。
“夕瑤已經死了。”
雲不易冷冷說道:“十年前,我親手埋葬了夕瑤,她的生命,定格在溪水河畔,和我的愛情一起埋葬,你……不是夕瑤。”
“哎!”
魔姬重重歎息一聲:“不易哥哥,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內心的苦,
你又能如何知曉呢?這十年,我時時刻刻不在想你,隻要你願意,我們還能回到十年前。”
“魔姬,彆演了,你的演技,讓我覺得惡心。”
雲不易元力震動,大聲怒喝。
見狀,魔姬眉頭一蹙,臉色微寒:“不易哥哥,是不是蘇塵跟你說了什麼?他化身辰天命,與魔域見過我,他在故意挑撥你我之間的感情,你萬不可相信,你把天魔權杖交給我,十年前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從此以後,我還做你的女人。”
“哈哈哈……”
雲不易突然哈哈大笑:“魔姬,你今日引我來此,目的隻不過天魔權杖,十年前的真相我已全部知曉,這十年,我雲不易全當是做了黃粱一夢,今日,徹底了卻十年恩恩怨怨吧。”
一瞬間,雲不易身上的儒雅之氣完全消失,雙眸充滿血色,渾身戾氣。
刷!
魔姬身形晃動,退到黑潭邊,當即變了一張臉:“哼!不知好歹的東西,雲不易,十年前你被本公主玩弄於股掌之中,今日你同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吼……
魔姬話音剛落,魔蛟從幽魔潭衝出,化身百丈,立身於魔姬頭頂上空。
“布陣,彆讓他跑了。”
魔族天才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瞬間,無儘魔浪蒸騰而起,配合幽魔潭的特殊環境,整個幽魔潭上空,被黑霧縈繞,形成一張巨大牢籠,將雲不易牢牢囚困住。
“撕破臉了嗎?”
雲不易冷笑:“
演也演累了,回歸本性,坦誠相見,了卻我十年之殤,陣法完全不必,我不會跑。”
“我雲不易黃粱一夢,今日徹底醒來,魔姬,感謝你以這種真實的嘴臉見我。”
“今日,我死,或……你亡……”
言罷,雲不易腳踏大地,群山震動,他黑發張揚,騰空而起,殺向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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