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禹家武王瑟瑟發抖。
“你,立刻頒布大禹令,通知雲家,陸家,天家,穆家,諸葛家族,讓他們的當家人,還有鎮守人境的武王,明日黎明時分,前往麒麟府,就說人境有變,事關各族安危。”
禹天縱對禹皇說道,隨後將目光看向那武王:“你立刻前往天魔戰場,通知天魔族和禹家腹地的武王,隨時準備開戰。”
“是,尊上。”
二人不敢有半點怠慢,領命而去。
禹天縱緩步走出皇宮,他抬頭望向夜空,明月高懸,但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都是冰冷的,他的眸中,閃爍出黑暗的光。
生平第一次,他撕下了偽裝,他的周身,開始出現蒸騰魔氣。
這一天,他等太久了。
“母親,我馬上就能為你報仇了。”
“我要讓全天下,給你陪葬。”
…………
禹天縱的眼角,流出兩道淚痕,黑色的眼淚,他置身立於冰冷的月光下,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那是一道孤獨的身軀,與世獨立,蒼涼而孤僻。
一直以來,他都在為了自己的執念而活著,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奮鬥,沒有人知道,為了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他承受了多少。
麒麟府之巔!
蘇塵和蕭寰宇並肩而立,他們看向大禹方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浮動,像是一頭隱世許久的惡魔,正在蘇醒。
“真沒想到,當年的孺子,竟成了人族最大的隱患。”
蕭寰宇歎息。
“他沒
錯。”
蘇塵道。
“你說什麼?”
蕭寰宇疑惑的看向蘇塵。
“我說禹天縱沒有錯,他本就是一個可憐人,他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但他不甘心,在為自己的命運搏鬥,忍辱負重,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我敬佩他。”
蘇塵淡淡說道。
“可是,他終究走上了一條邪路,一條和人族對立的路。”
蕭寰宇道。
“人,是逼出來的,如果當年大禹能夠善待禹天縱的母親,將他們母子好好安頓,給他家的感覺,想來禹天縱不會走這條路,以他的天賦,甚至能成為人族的支柱,若說錯,那是大禹的錯,是老皇主的錯,大禹有今日,也是報應。”
蘇塵道:“一個棄子,一個被廢掉血脈的野種,受儘淩辱,在最高的府邸,苟活在最底層,如果我是他,我可能會更狠。”
“老祖,你不用以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要為敵人說話,我和禹天縱,隻不過立場不同,這是生死立場,禹天縱曾經下大禹密令要除掉我,千度城更是讓武王對我出手,我和他之間,也注定是生死之敵,若有機會,他會毫不留情的殺我,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殺他的機會,但這並不妨礙我對敵人的敬重。”
蘇塵說道,從立場上來說,他和禹天縱是生死仇敵,從個人角度來說,蘇塵一直秉承著誰殺自己,他就殺誰。
但縱然生死相向,依舊不影響蘇塵對禹天縱的敬佩。
蕭寰宇又歎
息一聲,是啊,禹天縱在那種環境之下能夠成長到今日這一步,如何不讓人敬佩。
倘若不是在蘇塵這一環節出問題,倘若蘇塵沒有將老皇主救出來,那麼,誰能阻擋禹天縱大計劃的實施,誰能阻擋人族的衰亡,誰能阻擋他禹天縱,成為這片天地真正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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