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戰飛鵬一直不讓蘇戰參與宗門高層會議。
但蘇戰知道,戰神殿內部,已經分成兩派,一個是以戰飛鵬為首,主張保護蘇戰,無論如何不能將蘇戰交出去。
另一派,則認為蘇戰一己之私,參與兩界山殺戮,根本不考慮後果,將戰神殿置於危難境地,一個不知道為宗門著想的人,不配擁有戰神傳承,他們想把蘇戰交出去,來保戰神殿安寧。
兩派之間的爭論,非常激烈,最終,戰飛鵬以殿主的權利,獨斷專行,要守護蘇戰。
蘇戰覺得,各大勢力雖然聲勢浩大,但不見得真的會和戰神殿真刀真槍的開戰,畢竟,戰神殿傳承久遠,底蘊不俗,再加上這裡本身是戰神殿的地盤,有著天時地利的優勢,若強行開戰,各大勢力也得考慮其中的利害得失。
但眼下局勢,超出了蘇戰想象,這幫人,看起來如狼似虎,迫不及待要和戰神殿開戰,這讓蘇戰想不明白。
但不管其中有沒有彆的緣由,自己都是這一戰的直接因素,到了這個時候,蘇戰不能夠再坐視不理,當縮頭烏龜。
他不想成為戰神殿的千古罪人,若真的開戰,戰神殿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蘇戰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絕然的站了出來,今日哪怕身隕,也不能讓戰神殿因自己而大亂,甚至有滅頂之災的可能。
“阿戰。”
戰飛鵬喊了一聲:“
回來。”
蘇戰轉身,對著戰飛鵬躬了躬身:“義父,阿戰辜負了你的栽培,辜負了戰神殿的栽培,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來承擔,絕對不牽扯戰神殿,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帶怕的。”
蘇戰聲音郎朗,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他渾身都是張狂的霸氣,無半分畏懼之色。
“好,有血性。”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丹袍的中年人,開口稱讚。
“少年英氣,一身熱血,令人敬佩。”
“不愧是蘇塵的弟弟,有他哥的血性,即使麵對絕境,也不蹙眉頭。”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條漢子,令人佩服。”
…………
人群中稱讚之聲不絕,年輕人,自然要有年輕人的血性。
“好,既然你願意承擔,那就自裁吧,不過這小子的屍體,歸我趕屍派所有,本座要將他練成強屍,賞給宗門天才。”
趕屍道人開口說道。
“哼!趕屍派就會做這種不要臉的勾當,若論邪魔,你們趕屍派才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一聲冷哼,這話說的,尖酸刻薄,半點麵子不給趕屍道人留。
刷!
一道道目光落在那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人誰啊?敢這麼和趕屍道人說話。”
“這種時候竟然有人主動站出來給蘇戰說話,還正麵硬剛趕屍派,不要命了,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趕屍派才是真正的邪派,煉人屍體,有違天道。”
“你們看,他身穿丹袍,難道是個煉
丹師嗎?”
…………
一時間,中年男子成為了全場焦點。
“你是誰?要管閒事?”
趕屍道人目光如刀,落在中年男子身上,他想要看穿其虛實,卻驚駭的發現,以自己半聖的眼力,竟然無法一下子看穿對方的修為。
中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蘇塵。
“我乃藥神穀上等客卿,張道玄。”
蘇塵開口說道,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連名字都懶得取,拉著張道玄的名字就懟了上來。
張道玄?
蘇戰身形一頓,這個名字,他可太熟悉了,這個名字也不大眾吧,不應該這麼多人叫。
蘇戰看向中年男子,四目相對,蘇戰瞬間就明白了。
“是塵哥,他這一手改頭換麵,太牛了。”
蘇戰心中暗道,他知道蘇塵的這種手段,當初蘇塵變成辰天命,還揍過他。
至於隨便盜用張道玄的名字,蘇塵也不在意,藥神穀客卿那麼多,也不是人儘皆知。
“藥神穀上等客卿,那可都是丹道宗師啊。”
“是啊,能夠成為藥神穀客卿的,都是煉丹界的頂流,上等客卿,必然是丹道宗師,說話是有很大分量的,這張道玄和蘇戰難道有舊?竟然為他出頭。”
“我知道了,是因為蘇塵,你們彆忘了,蘇塵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丹道至尊,他在藥神穀名揚煉丹界,連藥神都親自接見,蘇塵現在在煉丹界的名望,高著呢,不少丹道宗師都要巴結他。”
…………
沒人懷疑蘇塵的身份
畢竟,藥神穀上等客卿的身份,可不是誰都敢冒充的。
“怎麼?你要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