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傳言?”
錢嬸試探地說道:“蘇家的。”
喬惜抬眸,認真地等她說話。
“蘇家要破產了。昨天霍家大房開庭審判,牽扯到了蘇衡。他被帶走調查了,外麵債台高築。”錢嬸怕她擔心趙玉珍,又補充道。
“現在債主都圍著您母親要錢,要她還清蘇衡的欠款。蘇家在變賣不動產,蘇衡這次應該完了。”
喬惜嚼了嚼口中香軟的棗泥糕,難怪上次蘇薇薇急匆匆離開醫院。
至於趙玉珍那個女人下場慘淡,她高興不起來。
“少夫人?”錢嬸輕聲喊道。
喬惜放下棗泥糕說道:“她有沒有打電話到霍家……”
“打了,哭得挺可憐的。”錢嬸感慨道,“我覺得這種事您該知道的,母女一場。我怕您以後想起來會後悔,血緣是割不斷的聯係。”
喬惜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
正當錢嬸正想要繼續說話,彆墅的門鈴響了。她擦了擦手,便起身去開門。
喬惜看到來人,頓時也放下了碗筷。
“柳老夫人,許小姐裡麵請。”錢嬸客氣地說道。
柳秋霜拄著拐杖進門,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婚紗照說道:“真般配。”
許星落覺得這一張又一張甜蜜的婚紗照,在紮她的心。
錢嬸是人精,笑嗬嗬地說道:“少爺和少夫人是共患難過的,感情比一般夫妻都深。不像一些人隻能同富貴,大難臨頭各自飛。”
柳秋霜很清楚她口中的“某些人”是誰,她隻能裝糊塗。
“星落。”柳秋霜招了招手,“快將禮物都放下。”
許星落提著大包小盒放到客廳茶幾上,說道:“喬惜,昨晚對不起。是我沒弄清楚狀況,害你被誤會。都怪那傭人,手腳沒輕重害我們都落水了。”
喬惜看了一眼,都是名貴的禮物。霍先生說,不用客氣。
她疏離地說道:“道歉了就兩清了。”
許星落環顧四周說道:“你們婚紗照沒有旅拍嗎?我記得以前行舟哥哥說,婚紗照想去旅拍,可牆上的都是棚拍。”
錢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許小姐,雙腿殘廢怎麼旅拍呀?少爺說了,彆人有的,以後都會補給少夫人的。您就不用擔心了。”
喬惜揚眉,嘴角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