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全城混亂(1 / 2)

為了不讓自己太顯眼,蘇默脫掉薩瑟爾一號的正裝交給咚咚,扒下那些混混的衣服換了上去,順便搶了他們的改裝越野車,動身趕往鏽牆區治安分局。

之前在市中心地段還沒什麼感覺,越往偏僻的鏽牆區開,越會覺得混亂。

一路上時不時能看見蒙麵歹徒在便利店零元購,大包小包的東西拿了就跑。

混混們三五成群暴打過路市民,搶完錢包還要踹上幾腳,極其囂張。

一輛輛改裝車和摩托在公路上無視交通規則飛馳,手持武器的暴徒從車窗探出身體,一邊發出怪叫,一邊朝四周漫無目的隨意開火。

如果有兩撥暴徒碰在一起,並不會像在邊陲那般劍拔弩張,反倒跟兄弟似的勾肩搭背,組成臨時團夥去做更大的暴行。

鏽牆區的治安雖然一直不好,盜竊搶劫時有發生,但一般都是零星事件,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密集。

彆說內城,就算是在邊陲,也很少出現這種規模的集群性暴動。

當蘇默穿過數片街區,終於抵達鏽牆區治安分局時,這裡已經完全變了樣。

數以千計的暴徒聚集於此,放眼望去儘是人頭攢動,他們穿著不同製服,隸屬不同團體,正在進行一場瘋狂的狂歡。

暴徒們手持自製的莫洛托夫雞尾酒,點燃布條後將它們扔向治安局破碎的窗戶。

在此起彼伏的破碎聲中,火光從各個窗口騰騰升起,漆黑的硝煙如魔爪般張開,空氣中滿是燒焦的氣味。

治安局前庭院裡的草木花卉熊熊燃燒著,暴徒們踏著烈火衝向車庫停放的巡邏車,跳上去打砸踩踏,又合力將其掀翻,將這些車輛砸成廢鐵。

還有暴徒扛著旗幟爬上前門屋頂,腳踩象征治安局的滿月徽章,奮力搖晃手裡的旗幟,口中傳出狼一般的嚎叫:“嗷嗚——嗷嗚——”

黑色旗幟在硝煙中飄揚,印在上麵的紅紋狼頭隨之擺動,栩栩如生,宛如惡狼展露獠牙。

“嘭!”突然,治安局一處窗戶亮起火光。

一枚子彈打穿了扛旗暴徒的胸膛,他身體一僵,噴灑著鮮血重重墜地。

槍聲並沒有壓製住暴徒的躁動,反倒讓他們更加狂怒。

有人衝過去掩護中槍的暴徒,更多的人則是再度拿起莫洛托夫雞尾酒,幾十個燃燒瓶被先後砸進那個窗戶,火焰瞬間溢滿整個房間。

“啊!啊!!!”慘叫聲驟然響起,一個燃燒的火人從窗戶墜了出來。

“嘭嘭嘭嘭——”無數子彈從四麵八方打向他,眨眼間奪走這名反抗者的生命,汙濁的鮮血染紅了那枚被燒焦的治安官徽章。

遠處,蘇默呆呆看著遍布火光的治安局。

這個原本用來震懾暴徒的機構,此時儼然變成了暴徒的狂歡場。

“這麼多的暴徒?!靠總不會是‘那件事情’提前發生了吧.”

蘇默按捺住心中的躁動,下車走向一名暴徒,故作痞氣打招呼:“嘿呦,哥們,挺熱鬨啊。”

蘇默穿著街頭風格的衣服,暴徒直接把他當成了自己人,臉上滿是興奮與狂喜:“兄弟,怎麼才來啊?你快看!治安局被我們砸了!”

“哈哈哈哈!這群狗治安官也有今天?爽啊!真*文明邊陲*爽!現在知道我們邊陲人的厲害了吧?!”

蘇默還沒來得及繼續詢問,暴徒突然視線一定,激動地拍著他的胳膊:“看看看!他們抓到活的了!”

蘇默扭頭看去。

治安局正門口,幾名暴徒合力將一個鼻青臉腫的治安官拖了出來,對同伴振臂高呼:“喔!看看我們逮到了什麼?”

暴徒們沸騰了,圍過去你一拳我一腳暴揍治安官,邊揍邊罵:

“當局的狗,平時不是很囂張嗎?再囂張一個我看看?!”

“我去*文明邊陲*的!老子肩上那個槍眼就是你們留的,現在一到下雨天就疼!”

“弄死這條狗!讓他知道邊陲人的厲害!”

“對!弄死他!”

在暴徒們的唾罵聲中,治安官已然嚇破膽,雙手合十顫抖求饒:“彆,彆殺我.我才入職沒多久.我隻是個新人啊!”

一名暴徒給了他一耳光:“伱說新人就新人?告訴你,隻要穿上這身衣服,弄死你怎麼都不冤!”

“彆!彆這樣!我還有孩子!”治安官臉上寫滿驚恐,他慌慌張張取出脖子掛著的懷表,打開後露出裡麵的全家福。

照片上,他和妻子正抱著一個小嬰兒,對著鏡頭幸福甜笑。

他帶著哭腔說:“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久前才當爸爸,我的女兒才6個月大!我家人還在等我回家!”

暴徒奪過懷表看了一眼。

很快,他伸出舌頭舐過那張全家福,獰笑道:“彆怕,等下就去你家,我們會送你家人去地獄和你團圓的。”

“不不不不不不!!!”在治安官驚恐的叫聲中,他被暴徒們合力按倒在地。

一把匕首架上喉嚨,讓他發出了絕望的哭喊。

就在刀刃即將割開治安官的喉嚨時,一個聲音響起:“等等。”

蘇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淡淡地說:“哥們,給個麵子,這家夥交給我處置,怎麼樣?”

暴徒回過頭,上下打量著蘇默:“你混哪的?”

蘇默回想起先前有人在搖狼頭旗幟,就扯了個謊:“狼襲的。”

人群中傳來驚呼,眾人紛紛露出崇敬的目光。

那名暴徒同樣驚訝,不過也很謹慎:“怎麼證明你是狼襲的?”

“轟!”蘇默閃電般逼近,拳頭擦過暴徒的臉重重砸在石柱上,留下直徑半米的大坑。

恐怖的速度與力量驚駭眾人,大家都不自覺向後退去。

蘇默看著嚇呆的暴徒,露出笑眯眯的神情:“小子,你什麼身份,我用得著向你證明?”

那名暴徒回過神,趕緊露出諂媚的笑:“誒嘿嘿嘿,不用不用,狼襲的爺您請,這條狗歸您了。”

暴徒把治安官推到蘇默身前,不停搓著手,語氣頗有深意:“爺,您準備怎麼處置他?總不能放他走吧?他可都看過我們的臉了。”

周圍的暴徒紛紛看向蘇默,四麵八方的目光仿佛化作一堵堵牆,無聲壓向他。

此時且不論眾人相不相信蘇默的話,對於這名治安官,他們是絕對不會放走的。

蘇默如果要保他一命,那就得好好解釋了,自己跟當局的狗什麼關係,乾嘛要這麼護著。

那名治安官跪倒在蘇默身前,雙手顫抖不停擺著,淚流滿麵:“求求你求求你彆殺我.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

蘇默迎著眾人的目光,突然獰著臉高聲說:“當局的狗,死不足惜!”

他單臂扼住治安官的咽喉,將其重重按在牆上。

眼看蘇默要活活掐死治安官,眾人都沸騰了,齊齊發出助威的狼嚎:“嗷嗚——嗷嗚——”

治安官在絕望中掙紮著,他無力掙脫蘇默那隻鐵鉗般的手,隻有雙腿在半空中顫動亂踢。

恍惚間,治安官對上了蘇默的視線,發現他的目光雖然淩厲,卻並無暴徒眼中那種瘋狂的殺意。

緊接著,治安官又發現,自己其實可以呼吸。

蘇默把他按在牆上時,大拇指扣住了後衣領,以那裡為受力點吊著他,掐著喉嚨的手掌看似緊繃,其實隻是虛發力,並沒有讓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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