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路見不平(1 / 2)

突如其來的尖叫讓大排檔安靜下來,大家都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角落位置有一個小女孩在吃飯,年齡大概十歲出頭。

她蜷縮在座位上,用手捂著肩帶,驚恐地看著旁邊路過的青年。

青年穿著花襯衫,從曬得很黑的皮膚看,應該是聖裡夫蘭本地人,正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借過!借過!”不遠處,一個男人聽到尖叫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他將驚魂未定的小女孩攬進懷中,關切地問:“柚子,怎麼了?”

叫“柚子”的小女孩害怕地看著旁邊的青年,說:“爸爸,他扯我肩帶.”

男人聽後很生氣,指著青年質問:“你乾什麼碰我女兒?”

從青年那雙手插兜歪頭的痞樣看,多半是個二流子,他瞪著眼說:“我警告你,衰仔,彆誣陷我,否則告你誹謗。”

說完他就要走。

“伱彆走!”男人將青年拉住,“你扯我女兒肩帶乾嘛?變態啊你?她才十歲!你不許走!”

從飄忽的眼神看,青年內心有些虛,態度卻依舊很痞:“誰碰她了?有人看見嗎?”

男人看向周圍的顧客,希望有人能出來幫忙說句話。

但大排檔離光線比較暗,大家都顧著吃東西吹海風,誰也沒看見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紛紛搖頭。

迎著青年挑釁的目光,男人重重地說:“你站在這彆走,我報案!”

男人給聖裡夫蘭治安局打了電話,海濱浴場剛好有治安駐點,沒幾分鐘就有治安官來了。

治安官走進大排檔問:“誰報的案?”

男人護著柚子,對治安官說:“我報的,旁邊這個男的扯我女兒肩帶,這是個變態!”

治安官嘖了一聲,語氣很不友好:“你這人,扯個肩帶你就報案?以為我們很閒是嗎?”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百米遠的治安駐點處,幾名無事可做的治安官正在亭裡邊磕瓜子邊刷短視頻。

男人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不甘地說:“他這是猥褻!為什麼不能報案?”

治安官也懶得爭,很不耐煩地拿出筆記本:“名字?哪的人?做什麼的?在這裡乾嘛?”

男人如實回答:“我叫陳浩,新月城人,出租車司機,兼職送外賣。女兒最近放寒假,我帶她來聖裡夫蘭旅遊。”

一聽是新月城的,治安官眼中明顯流露出厭惡神色。

新月城雖然是一座規模遠超聖裡夫蘭的巨都,但名聲在整個世界政府領區可謂臭名昭著。

壓抑的生活環境,落後的幸福指數,高到離譜的犯罪率,傭兵暴徒等非法人群遍地都是在許多人眼裡,新月城就是一個披著光鮮外衣的大糞坑。

又聽說陳浩是出租車司機兼送外賣的,糞坑中的底層,治安官頓時沒好臉色。

治安官又看向青年:“你什麼情況?”

青年氣勢洶洶地說:“長官,我本地的,來這邊遊泳吃飯。我剛才想去點菜呢,這妞突然大叫,說我扯她肩帶。我冤枉啊!不信你問,誰看見了?”

柚子委屈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就是他,我沒有騙人”

陳浩也憤憤不平:“我女兒不會拿這種事亂說的!”

“亂不亂說,不是你說了算,是證據說了算,沒證據說什麼都是放屁。”治安官麵對本地人態度明顯好轉,對青年說,“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青年無比得意,挑釁地看了陳浩一眼,扭頭就要走。

“你你彆走!”陳浩將青年攔住,生氣地質問治安官,“就算不相信我們的話,這家店肯定有監控,你可以去查,為什麼查都不查就放他走?”

青年怒了,一把將陳浩推開,旁邊的桌子被打翻,各種瓶罐盤子碎了一地。

他指著陳浩的鼻子怒罵:“臭新月城的,上聖裡夫蘭要飯來了,你狂什麼啊?!”

“爸爸!”柚子看到陳浩被打,哭著跑過去。

青年故意偷偷伸腳一絆,柚子“噗通”一聲摔在碎玻璃中,手掌被劃開好幾道口子,滿手是血縮在旁邊大哭。

“柚子!!!”看到女兒流血,陳浩紅了眼失去理智,撲上去跟青年扭打,“我跟你拚了!”

治安官見此當即抽出橡膠甩棍,抓住陳浩一頓痛擊。

“咚!咚!咚!”連著三棍掄在頭上,陳浩那常年缺乏鍛煉的身體根本扛不住,被打翻在地。

“去你的,敢當著治安官的麵鬨事?真是欠拘。”治安官用膝蓋跪壓住陳浩的脖子,拿出通訊器說,“海泉大排檔這抓到個鬨事的,都過來一趟。”

那幾個在駐點亭玩手機的治安官很快趕到現場,要給陳浩上銬。

陳浩被跪壓著難以呼吸,隻下意識掙紮了一下,為首的治安官立刻厲喝:“還敢拒捕?拿下他!”

治安官們紛紛抽出甩棍,就像對待窮凶極惡的暴徒,對著陳浩輪流抽打。

現場一片混亂,陳浩倒在地上哀嚎,青年在旁邊冷笑,年幼的柚子嚎啕大哭,周圍的顧客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為“臭新月城的”出頭。

不遠處,咚咚的拳頭已經硬很久了。

她本來就討厭治安官,又看到聖裡夫蘭的治安官拉偏架欺負新月城人,火氣騰一下上來,抄起酒瓶就要衝過去乾架。

突然,蘇默拉住了她。

咚咚皺眉:“頭兒,乾嘛攔我?”

蘇默對那邊昂了昂下巴,說:“讓她處理吧。”

就在治安官們痛打陳浩時,忽有一道殘影掠過。

治安官們感覺身體遭到觸擊,兀地沒了力氣,四肢也開始失去控製,暈頭轉向朝旁側跌去。

幾名治安官有的趔趄好幾步才站穩,有的狼狽摔在地上,紛紛怒目看向來者。

隻見一個嬌小的少女擋在陳浩身前,她穿著一身純白如雪的白衫,如宗師般負手而立,那雙寡淡的眼眸正冷冷地看著治安官們,淩厲之氣渾然天成。

上官離:“差不多行了,彆太過分。”

就從剛才出手的速度,治安官們都能感受出來,這是一名超凡者,要麼有義體要麼有血碼。

但這種公眾場合,他們製服在身,對上超凡者絲毫不心虛。

帶頭的治安官厲聲質問:“你想妨礙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