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零號的鼻子被打破了,血汩汩往外流,她卻似乎什麼都感覺不到,那雙黯淡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明明警衛就在麵前,卻沒有看他,仿佛他是不存在的。
“沙沙.”她繼續嚼著土豆泥,鼻血一同流進嘴裡,染紅了那殘缺不齊的乳牙。
這種無視讓新警衛更加憤怒,一拳一拳往她臉上猛砸。
“咚!咚!咚!.”
在這番虐打中,零號的鼻子被打歪了,乳牙掉了好幾顆,嘴巴裡全是血,眉角骨折高高腫起,臉上到處都是青紫。
“沙沙.”她仍舊毫無反應,隻是麻木地吃著肮臟的食物,一口又一口。
老警衛眼看新警衛都打累了,嗤笑道:“彆費勁了,這家夥誕生前就做了基因方麵的處理,天生沒有痛覺神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新警衛一腳踢翻零號,嘴上罵罵咧咧:“還是真是怪物中的怪物,啊?”
老警衛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彆這麼急躁,怪物也有怪物的訓法,我來吧。”
老警衛用鑰匙打開房間牆壁上的暗門,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然後,他走過來揪住了零號的衣領。
零號看到暗門打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終於有了反應。
“嗚啊!啊!”那雙眼睛被恐慌填滿,她掙紮著,驚叫著,被砂礫割破的喉嚨不斷傳來沙啞嘶鳴,宛如一隻怪物在嚎叫。
老警衛將零號扔進暗房,隻微笑著說了兩個字:“三天。”
“啊!啊!!!.”在零號撕心裂肺的哀鳴聲中,他關上了門。
三天後,老警衛和新警衛再次回到這間房間。
打開暗門的刹那,那道依靠著門沿的瘦小身軀摔了出來。
三天三夜的斷水斷食,零號的身體比上次更加消瘦,嘴唇上到處都是血口子,為了緩解乾渴,她隻能咬破嘴唇喝自己的血。
如果說上次零號出籠子時多少還有點生氣,現在就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目光空洞地癱在地上,眼中沒有半點光。
老警衛用鞋尖把零號踢翻過身,看著那雙空洞的眼睛冷笑道:“關她的地方叫「暗牢」,裡麵四周都是隔音棉,光照不進去,聲音透不出來,處於絕對的黑暗封閉狀態。”
“對黑暗的恐懼是刻在人類基因裡的。人可以不怕疼,但不可能不怕黑,不怕隻是因為黑得不夠久而已。”
“對付這種不聽話的怪物,用黑暗就好了。”
老警衛從懷中拿出水壺,把水倒在零號臉上:“喝吧,心懷感恩地喝吧。記住了,以後再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清涼的水流進嘴裡,帶來複蘇般的生機,在求生欲的驅使下,零號大口大口喝著,因為喝得太快,被嗆得眼淚鼻涕不停往外流。
她的視線被眼淚和澆在臉上的水模糊,就這麼一邊咳,一邊木然地看著天花板。
為什麼.
為什麼活著會這麼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