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全局調動(1 / 2)

剃刀戰士組成的作戰小組在巡防站中不斷推進,所過之處血流成河,遠遠看去就像鋪上了一層猩紅的地毯,每一名剃刀戰士的軍靴都被凶獸之血所打濕。

就在地麵部隊強勢奪回巡防站的控製權時,一同調來的戰術轟炸部隊也從蒼穹頂端翱翔而過。

除了從防禦牆缺口衝進天門巡防站的凶獸,外麵還有大量凶獸在奔湧,光拿人力和它們拚顯然是不劃算的,這時候就要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出場了。

16架機體組成的戰術轟炸中隊越過天門巡防站邊界,機艙下方投彈倉開啟,密密麻麻的炸彈如雨點般落下,在與空氣的磨擦中發出蒼鳥般的鳴嘯。

“轟轟轟轟轟——”烈焰此起彼伏綻放,入目處儘是刺眼強光,荒原之上不斷升起十幾米高的火柱,緊接著化作滾滾濃煙穿霄升起,宛如無數隻張開的黑色魔爪。

由於凶獸的衝擊集群非常密集,這番地毯式轟炸屬實把飛行員們炸爽了。

衝向天門巡防站的凶獸被完全炸爛,火焰吞噬著每一個受波及的生命,將它們化作焦屍,稍微弱小一些的凶獸甚至直接汽化了。

轟炸過後,荒原上硝煙彌漫,放眼望去儘是漆黑的轟炸彈坑,溝壑交錯蔓延,地麵被撕得四分五裂,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隻還活著的凶獸。

荒原上的凶獸被轟炸殆儘,意味著天門巡防站再無後續壓力。

隨著最後一隻凶獸在戰鬥中死去,這處戰略要地重新被合子公司部隊所控製。

謝宗昌收到天門巡防站光複的消息,立刻離開地下掩體來到地表。

巡防站內此時非常混亂,原來的守軍們有些精力尚可,在幫忙處理凶獸屍體或幫助同伴,也有的渾身是血坐在角落發呆,精神沒能從之前血腥的戰鬥中緩過來。

謝宗昌一路小跑來到地獄火大隊長身前,激情之情溢於言表,主動伸出手笑道:“你們來得真是太及時了!多虧了各位,才沒有釀成大禍啊!”

大隊長看了一眼那隻乾乾淨淨的手,沒有去接,隻是淡淡問道:“你們這邊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凶獸?”

對方不回應自己的熱情,謝宗昌隻能一臉尷尬把手收回來,神情中滿是無奈:“我也不知道啊,在天門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這種事。”

這時,大隊長的腕帶傳來一陣提示音,有全息通訊接入。

他將播放開關打開,光影從腕帶投出於半空中交織,形成了楊福才的半身影像。

謝宗昌故作友好地打招呼:“楊主任,您好您好,您這次派來的人實在太能乾了,事情都解決了。”

楊福才這次派出地獄火大隊,並沒有走危機處置中心的常規流程,而是利用自己的主任權限進行直接調動。

對於地獄火大隊這些執行者而言,他們隻知道上頭派發了任務,並不知道走了什麼流程,更不知道這次行動其實是違規的。

所以此時,在“外人”麵前,楊福才和謝宗昌必須演得和和氣氣。

楊福才看著謝宗昌那張假笑的臉,忍住想罵人的衝動,皮笑肉不笑說道:“解決了就好,地獄火大隊會暫時留在天門巡防站,在你們重建防禦牆期間提供保護。”

“另外,他們會負責查明這次凶獸異動的源頭,並將其及時消除。”

謝宗昌當即妙語連珠應道:“舉一反三,引以為戒,吸取教訓,堅決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旁邊的大隊長聽得直翻白眼。

就在謝宗昌和楊福才打官腔說廢話時,一條緊急通訊傳到了大隊長這裡,是戰術轟炸中隊那邊發的。

大隊長接起:“什麼事?”

戰術轟炸中隊指揮官的聲音顯得很緊張,甚至在微微顫抖:“剃刀,我部執行完轟炸任務,正在返程途中,現位於天門巡防站外11.7公裡處。”

“情況不太對勁,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景象,你必須親眼看看。”

轟炸機中隊將觀測設備捕捉到的畫麵傳了回來,借由影像模塊投放在半空中。

轟炸機位於高空,視野非常寬廣,下方的廣袤荒原儘收眼底。

而此時呈現出來的景象,徹底震撼了每一個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直撲天際的沙塵,它們猶如巋然聳立的巨牆般直撲天幕,遮蔽陽光,地麵被不斷延伸的龐大陰影所吞噬。

這些沙塵的締造者不是彆的東西,是凶獸,一望無際的凶獸。

它們在地麵奔湧著,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數量已經超過觀測設備所能識彆的上限,跑動時的揚沙形成了那堵可怖的沙牆。

這些凶獸隸屬不同品種,卻仿佛受到了某種東西的吸引,彼此之間沒有爭鬥廝殺,而是朝著共同的方向奔襲,延綿如浪潮般的生物鱗甲不斷折射刺眼厲芒,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散發著比血還濃鬱的光。

如若細看,會發現凶獸群前方還有一支人類車隊,毫無疑問是塞外武裝的人。

他們原本是一支規模超過三千人的組織,有著堅固的基地防禦工事,但不幸的是,他們的基地恰好位於凶獸群的衝擊路徑上。

在那可怖的數量麵前,基地方麵根本沒來得及做出什麼應對,就像巨浪麵前的沙子,浪潮洶湧而過,就消失不見了。

這支車隊是基地唯一的幸存者,他們開足馬力無助地逃竄著,但一切都隻是徒勞。

逃跑途中,那輛車的車輪不慎撞到一塊大石頭引起側翻,在後麵凶獸的踐踏下化作了沾滿血泥的廢鐵。

看著轟炸機中隊傳回來的畫麵,無論楊福才、謝宗昌、亦或是剃刀大隊長全部僵在那裡,失神地看著這一幕。

周圍的士兵也陸陸續續注意到了,驚叫聲不斷響起,恐懼如無形的寒霧般在每個人心中擴散。

謝宗昌額上已經掛滿冷汗,對楊福才顫聲說:“福才,我們這邊需要更多人手.”

楊福才大叫道:“我跟你攤牌了,姓謝的,草泥馬,聽到了嗎?草泥馬!我這就把情況告訴總部,那些把柄你愛給誰給誰!老子不想當全人類的罪人,不奉陪了!”

全息通訊被掛斷,天門巡防站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隱隱的地動越來越近。

清晨時分,斯琴科夫穿戴著局長製服站在辦公室窗前,凝望著遠方漸漸亮起的天幕。

他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待。

蘇默之前跟他說過,那場劇變爆發的時間就是今天。

以兩人的交情來說,斯琴科夫主觀上是願意相信蘇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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