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雲看到他一副可憐兮兮大黑狗的模樣,心頭一動,當即開始安慰他。
她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怎麼可能會是像他這樣不要臉的人呢?這種可恥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看見阿方一臉的驚喜加感動,一雙小眼睛是臉上唯一的色彩,此刻眨巴眨巴亮得驚人。
柳依雲心頭蕩漾,當下打算再油一把,對自己心愛的情郎說幾句體己話,結果就聽見腦袋裡幽幽傳來一聲“宿主”。
這聲音就像兜頭澆下一盆冰水,將她昏昏沉沉的腦袋衝刷出幾分清明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裡,自己不是這裡的人,她好像是在完成著什麼任務。
到底是什麼任務呢?
她再往台上看,此時,司儀和村民們因為製伏不了這位不要臉的少年,隱約有點妥協了,婚禮將近,新郎新娘雙方卻換了人?
玩得真大。
柳依雲歎為觀止。
但不知是出於她的正義感,還是受方才那道聲音影響她腦袋清醒了些,總之她現在看到那台上的少年,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總覺得他不配和小玉站在一起,他和小玉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對小玉整個人的侮辱。
於是她也顧不上身旁阿方的眼神,直接大踏步擠上了台,對著俊美少年看過來的目光,她伸手道:“出來。”
事情越來越混亂。
少年非要和小玉在一起,被他拋棄的姑娘和原本小玉的夫君可憐巴巴地站在那裡,孤苦伶仃。原本是台下看戲,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柳依雲又站出來叫薑淮離開那個位置。
可憐的村長和村民們手忙腳亂、滿頭大汗。他們這個惡人村誆騙了多少過路人,了卻了多少生命,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聽指揮的一群人。
月底的婚禮到底還能不能如期舉辦了?老村長簡直氣得直咬牙!
但偏偏這些人還有作用還得好好供著、好好誆騙著,他手都氣得發抖,身後人安撫著他順了順氣,村長才緩過來發令讓方頭巾張大娘去勸一勸。
張大娘也是苦不堪言,她早就覺得柳依雲這小妮子有鬼,怎麼都不受控製的。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該直接放他們走,大不了村裡再多犧牲幾個人。
她硬著頭皮上去勸,還不能露出凶狠的模樣,隻得咽下心裡恨得發狠的苦水,端作慈祥地問:“怎麼了,小桃?”
她使了點力道拉扯柳依雲的袖子,想把她拉下台:“這事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可彆在這裡添亂了。”
柳依雲被她拽得有些難受,半點麵子都沒給她,直接掰開了她的手,隻是盯著薑淮看:“不行,他不能和小玉成親!”
在柳依雲殘存的印象裡,小玉應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