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柳姑娘能牽一牽我的袖擺嗎?……(2 / 2)

前方還是能見度不足50cm的鬼霧,但鬼霧外麵鬼霧裡麵都潛藏著數不清的各式各樣的刑具。

刑具上有淒慘的時而浮現時而不浮現的受刑者。空氣中還是彌漫著血的鏽味,唯一好一點的是聲音沒了,那些震徹人心的哀嚎哭泣絕望悲傷都消失了,整個洞窟又重回了寂靜。像是在演著啞劇,那些受刑的人明明痛苦到了極點,卻安靜得發不出一點聲音,像是不能發出,連他們最後一點宣泄的途徑都抹斷了。

沒好到哪去,柳依雲還是不敢走。

但是又不能不走。

如果她跟薑淮這邊都是這樣了,那男女主那邊又會怎樣呢?

或許鬼物的截道恰是證明她現在的路是走對了,那她就得接著往前走才對,她安慰自己。

摸著那堵空氣牆,靠著能見度50cm的狹窄視野,她蒼白著唇一步一看地走著,唯恐腳上踩到鮮血、手上身上碰到刑具、碰到受刑的人,身形顫抖,行如蝸速。

但儘管行得已經極慢,在發現前方空氣牆變成了一具絞刑架,被吊掛在繩索上的人絕望與她對視,她腳下似乎踩上了黏膩的血液,被那刑架上的無望雙眼一瞧,悲戚似乎也染進了她的心裡,她難過又驚懼,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好疼。

前方平穩腳步聲微停。

橘黃色的光芒乍現,暖融光芒像是穿透了無儘黑暗燃儘了迷霧般地朝柳依雲湧流而來。

少年手拿著黃紙,紙上一字未寫,單單是點燃了就驅儘了光芒所照的鬼物。他手指骨節分明纖長皙白,薄白腕上可見青色血管,馬尾偎肩,唇角一勾就是一個刻薄的笑,他邊說話邊朝柳依雲望過去,語氣裡淨是自上次藤蔓事件後就沒好過的心情,特地實打實地嘲諷譏笑道:“柳姑娘可真是…”

他話剛說到這裡,目光就朝柳依雲望了過去,意外地瞧見她蒼白的唇和臉、眸中難掩的驚懼。他瞳孔驟縮,捏著黃紙的手都用力幾寸,嘴裡沒說完的那句‘膽子真小’連帶著剩下的刻薄話也都散儘了,沒出口。

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響,柳依雲循著音,視線帶著恐懼的茫然無焦距地朝著十幾米外的薑淮看過去。

薑淮抿了抿唇,瞧著她沒說話。

幾秒後,他移開眼,狀似自然地說:“青竹不知道去哪了,正好錯過了這栩栩如生的假象。”

他聲音冷淡,提到‘青竹’兩個字的時候,也帶了一種漫不經心的厭惡感,叫人疑心他說這個名字的時候蹙了眉。就有一種他並不想說這個人,但現下無話可說,又不得不提他的嫌惡感。

柳依雲吸了吸因寒冷而顯得微微發紅的鼻尖,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倏地有點疑惑他為什麼要提青竹。他不是一向和青竹不對付,屬於是多看一眼就會厭煩的程度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關心起他來了?奇怪。

而且,柳依雲有些疑心,他一開始的話語裡有在說青竹嗎?是叫了個名字,但怎麼總感覺是在陰陽怪氣地叫‘柳姑娘’?是我聽錯了嗎?柳依雲有些猶疑。

不過,同時,她也抓住了重點,這些場景是栩栩如生的假象。

是假象啊,她驟然放鬆下來,感覺安心多了。

儘管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看見這些刑具、刑具上受刑的人,她還是難免有些害怕,知道是假的,卻仍然有些提不起勇氣,站起來後看著這些場景還是有些怯弱。

黃紙上的火焰都要燒到少年的指尖,但他卻恍若未察,半分沒管,隻是瞧著柳依雲。

看見她這副模樣,俊美少年倏地唇角一勾,又是一副刻薄譏嘲之貌,故意道:“不過是些虛幻假象,也不知道這些鬼物以為自己能嚇到誰?”他說到這裡突兀地頓了一下,彎著唇,驪黑的眼眸朝著柳依雲看過去,“哦”了一聲,“柳姑娘不會是怕吧?”

哈??!

本來柳依雲是怕的,但他這嘲諷話語一出,柳依雲又不怕了。她不僅不怕了,她還火冒三丈,氣得想笑。

“我怕?”“這個?”她水潤潤的杏眸望向薑淮,心裡最後一點恐懼都煙消雲散了,她蒼白的唇都回了些血色,不屑地對薑淮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她步伐平穩地從一個刑具上穿過,刑具確實如空氣一般未阻擋她半步,確實是幻象。

雖然穿過以後,柳依雲後背都出了一點薄汗,但她還是斜乜著薑淮不屑道:“這都能怕?!”

瞧見她這生龍活虎的樣子,薑淮唇角似是揚了一瞬,但又迅速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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