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可能。
一種，工廠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瞎子，十天時間裡沒有任何人發現問題所在。
另一種，所謂“溫度不足”，不過是找一個台階，屬於是用來給上麵的人進行解釋的借口。
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工廠內的工作雖然很累也很繁瑣。
但是工資給夠，大體上不會有問題。
可能確實有人是渾水摸魚的，是那種眼睜睜看著工廠爛掉也無動於衷的類型。
就比如說，工廠環境過於惡劣，工廠高層全都是混蛋畜生。
在這種情況下，生產方麵出了問題，工人們懷揣著讓高層吃癟的想法。
不該管的事情，他們絕對不管。
但是在這個大型藥廠之內，這種情況不大可能出現。
會有這樣的人，但不可能全都是這樣的人，因此，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麼，這就是一個隨意的借口。不過是搬出來糊弄人的。
張昊天當時就留了心眼，隨意安排一些人調查一番，還真找到了一些東西。
是秦家的人做的，出現劣質藥，是材料方麵出了問題。
因為原料出事了，所以，才會一整批，十幾億價值的藥物，全部爛掉。
可是，原料出問題，不應該是張家的錯嗎？怎麼又算到秦家身上了？
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
張家把原料，也就是藥材送過來。
然後秦家把這些原料收下，反手賣出去，然後買一些劣質材料，濫竽充數。
這一進一出，裡麵有多少利潤？
更彆說，那時候張家和秦家可還是聯姻同盟。
張家直接給最低價，甚至白送藥材給秦家。
低價把這些藥材收下，然後反手高價一些賣出去，這就是豐厚利潤。
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秦家之內，極個彆的人，搞出了這種奇葩操作。
然後一整個藥廠，直接蒸發了十幾億的藥品，這可都是錢。
而且，對方敢膽大包天，連原料都敢動，毫無疑問，是有靠山的。
秦家人，地位和秦可晴大差不差，而且和秦可晴幾乎是對立關係的家夥。
甚至還喜歡“賭”，喜歡高風險高回報。
那不就是老秦嗎？
“溫度不足，然後十幾億的藥物沒了。”
“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那一整批藥材，全都有問題，隻可能是原料出事了！”
工廠產線是很多的，可能有的人確實操作失誤，或者沒能領略規範。
一號產線溫度過關了，二號產線出了點小問題，溫度低了一點。
甚至還可能會出現彆的問題，比如用料不均，比如用料出錯之類的。
像這樣的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出了問題，大多也都可以攔住，然後修改。
這種小錯誤，隻會搞出來一小部分的劣質品。
但是一整批全都是爛活，那肯定就是原料出事了。
十幾條產線，全部溫度不足？然後連續生產了十天？忽悠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