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月落春枝 南樓載酒 5160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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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覺得自己大抵是命不太好,每次總是事與願違。

當沈玦就要走下台階的時候,二樓的王天瑞忽然出聲對她道:

“姝兒姑娘一曲《望月》叫人折服,但王某忽然想起來今日家中還有事,憾不能替姑娘梳攏,還請姑娘另擇良人。”

他的話音剛落,底下眾人也紛紛應和,要麼說自己還有事要先走,要麼就說自己已經約了彆的姑娘,總之再無一人敢說出要做她的恩客這種話。

江綰怎能不知王天瑞在顧慮什麼。

她看看樓上轉身離開的王天瑞,又看看底下眼神躲閃的眾人,忽然就給氣笑了,憤憤回頭朝沈玦離去的方向瞪過去。

誰料本應該早就離開了的沈玦,此刻正倚在樓梯旁邊的欄杆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見她恨恨地看過來,他甚至還不懷好意地揚了揚眉,笑得恣意:

“現下,姝兒還覺得本王不合眼緣麼?”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江綰臉色冷了下來,可少女容顏嬌豔,浮光掠影灑在她的身上,即便是著惱也有幾分彆樣的媚態。

站了片刻,她眸光微動,忽而微微一笑,紅唇似桃花初綻,盈盈秋水般的眸子似有似無地在沈玦臉上遊走。

那人就好整以暇地站著任她打量,隨意的站姿端的是一副情場老手的風流模樣。

半晌,江綰看夠了才懶懶開口,嬌媚婉轉的聲音似乎帶了絲挑逗的意味:

“此前沒發現,如今細細看來,王爺如此風流俊朗,奴家能得王爺梳攏,實乃豔福不淺。”

江綰這話中的意思,讓人覺得沈玦才是那任人挑選的小倌兒,而她是來花千樓消遣的恩客。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讓一旁站著的老鴇霎時間白了臉色,正想上前找補幾句,卻不想沈玦動作更快。

他斂了笑意,站直身子,定定看著江綰。

兩人在一片燈火輝煌中無聲對峙,忽然,沈玦提步快速上來,猛地將江綰打橫抱起。

水紅色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順著沈玦的手臂翩躚飄蕩,銀絲玉蘭繡花隨著男人的走動熠熠閃光。

江綰羽睫輕顫,下意識攥緊了他胸前的衣襟。

沈玦胸腔悶悶震動,笑聲浪蕩:

“光看臉多沒意思,本王身上值得看的地方多了去了,本王今夜便讓姝兒知道知道,‘豔福不淺’四個字到底怎麼寫。”

江綰心底緊繃的弦被男人低沉的聲音撩撥得微顫,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和莫名情緒在胸腔裡洶湧。

江綰低頭自嘲輕笑。

過了好半晌,她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將兩條纖細的胳膊輕輕掛在沈玦脖頸上,素手在男人後頸處輕點,嬌笑道:

“聽聞皇叔生性風流,奴家初次,還望皇叔憐惜。”

馨香寬大的水紅色袖擺順著光滑的手臂滑落,女子皓腕纖細瑩白,在燭火下盈盈如玉。

沈玦眼風掃過,“倒是絕色,今後跟著本王如何?”

江綰輕笑,湊近他耳畔,“那要看王爺功夫如何。”

沈玦眸光驟黯,一腳踢開房間門,將人抱了進去,對跟著過來的老鴇吩咐:

“叫人都退下,今夜不準叫任何人來打擾。”

江綰被他放在床畔,聞言忍不住攥緊了掌心,越過沈玦的背影對跟在門外的謝舒禹輕輕搖了搖頭。

今夜這一切都頗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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