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有些詫異,“不是這用途,那還能是什麼?”
沈玦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眼眸中噙著懶散笑意,故意拖長強調,吊兒郎當道:
“增加情趣。”
男人的聲音端的是漫不經心,說話時,眼神悠悠地停在江綰身上,那雙鳳眼蘊著令人麵紅耳赤的戲謔和深意。
江綰呼吸微滯,再聯想到這麵鏡子正正麵對著床榻,忽然反應過來是做什麼用的,頓覺耳根熱了起來。
她不動聲色退開兩步,有些一言難儘地乜了沈玦一眼,出言諷刺道:
“王爺玩得還真是夠花。”
沈玦挑眉,語氣裡滿是輕挑:
“本王一直玩得很開,隻不過還沒在你身上驗證過而已。”
他指了指鏡子,“要不我們改日試試?對著鏡子,可是能將你每個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綰隨意將頭發在腦後挽了個發髻,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對他這些話已毫無反應。
“你不信?”
“信。”
江綰笑得揶揄:
“王爺身強體壯,技巧嫻熟,自是會花樣的。但此刻王爺是不是該讓我先用些早膳?昨夜喝完酒,今日胃裡空得厲害。”
沈玦站直身子,深看她一眼,邊叫長青傳膳,邊往旁邊走去,“我發現你這女人,同我第一次見你時比,怎麼越發無趣?”
“有沒有趣,那不得看是對誰?”
江綰隨他走到麵盆架旁,接過他遞來的錦帕洗漱,絲毫沒有因為一個王爺親自給她遞帕子而該有的惶恐和感激。
她感覺沈玦一直靠在旁邊的牆上,側頭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動作,直到她洗漱完,他才掀了掀眼簾,漫不經心問她:
“那是否換了我三皇侄,姝兒就會'有趣'?”
江綰垂眸輕笑,“我可以理解為,王爺這是吃醋了麼?”
“倘若本王說是呢?”
江綰低低一笑,媚眼如絲地瞧著他,手指從他胸口劃過,繞過他徑直往桌旁走去:
“王爺,說正事吧,顧寅之的家臣,那個陳長安找到了麼?”
沈玦跟在她身後落座。
王府的早膳平日裡是甜鹹兩種粥,一份湯,包子水餃餛飩等兩三種主食,若是天熱就是三熱三涼六種小菜,若是天冷就是四種熱菜和兩種點心,倒是算不得多奢華。
這些都是從前江綰來昭王府時知道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仍然沒有變過。
隻是今日除了平時的那些,都上了雙份外,江綰還注意到管家特地在她麵前放了一盅湯。
江綰瞅了沈玦一眼,揭開蓋子聞了聞,“牛奶米湯?”
沈玦“唔”了一聲,手指在桌麵點了點,露出一個風流至極的笑容:
“本王是不是比我那三皇侄兒貼心多了?姝兒喜歡他不如喜歡我。”
江綰喝了幾口,覺得胃裡舒坦多了,連帶著看沈玦也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