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雖然不舍,但也知沒有留下她的理由,隻能點點頭,笑道:
“那公主慢走。”
沈令嘉對她擺擺手,路過沈玦的時候,還不忘對他擠了擠眼睛,用嘴型說了句:
“好好表現喲九叔。”
沈玦斜睨她一眼,抬了抬唇角,“話再多,當心我再叫顧廷山回來。”
“九叔饒命!我這就走!”
江綰瞧著沈令嘉哇哇亂叫的樣子,眼底不自覺溢出暖意,語氣帶笑:
“公主,民女是青樓出身,見慣了這世間的男男女女,恩怨是非,民女方才所言皆出自肺腑,還請公主考慮一二。”
沈令嘉情緒低了下來,沒正麵回應她的話,隻低低道了句“我走了”,便推門離開了。
等到房門再次關上,房間裡隻剩下江綰和沈玦兩個人,沒了沈令嘉的吵吵嚷嚷,周圍突然安靜到能聽見樓下街上“嘚嘚”的馬蹄聲。
江綰覺得氣氛有一絲莫名的緊張和尷尬。
她抿了抿唇,指著窗戶,“有點悶,要不,我去把窗戶打開?”
“嗯。”
沈玦的嗓音有些沙啞,沒有絲毫起伏,但總讓江綰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她過去開窗,感覺背後一道灼熱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在緩慢移動。
她忽然覺得一股熱意和酥癢從被他盯著的地方升起,直直竄入胸腔,讓她心臟也跟著驟然狂跳。
江綰握著窗框的手一緊,故作鎮定地推開窗。
清新的空氣帶著絲花香撲麵而來,她的心跳才趨於平穩,微燙的臉頰也被風吹得冷卻了下來。
“本王有些好奇——”
沈玦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你方才跟嘉嘉說了什麼?”
“說了許多,王爺要聽哪一句?”
沈玦逼近她,將她困在窗戶與胸膛之間,輕挑起她下頜,似笑非笑:
“你與本王的合作,可不帶接近本王身邊人這一條,你最好說清楚同她說了什麼?為何才短短一盞茶功夫,她就同你這般熟稔,而你又為何勸她與顧廷山複合?”
男人雖然還是威脅的語氣,但已經少了許多第一次見麵時的冷戾。
然而江綰知道,即便是他此刻溫和了不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看起來軟化許多,可一旦觸碰到他的逆鱗,眼前人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如同一隻野獸,他可以允許你與他合作捕獵,分攤獵物,卻不允許你在他的領地中肆意妄為。
江綰直視著沈玦,視線緩緩從他的眼睛移到淡色的薄唇上,輕笑不已:
“王爺,人都說嘴唇薄的男人最是薄情,從前姝兒不信,如今倒是全然相信了。”
“薄情?”
沈玦湊過去,潮熱氣息落在她耳畔,“本王和你有情麼?”
他掐著她下頜的手鬆開,緩緩順著她頸側下移,描摹著妙曼曲線,最後叩緊她纖細的柳腰,手臂猛地用力。
兩人身體緊貼,他壓著眼皮看她,嘲諷道:
“你說你我隻是盟友,如今又跟本王講情?”
“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