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之問他叫什麼名字,少年不曾回頭,隻遠眺前方,淡淡道:“巴巡。”
還挺高冷,徐宴之嘴角抽了抽:“喂喂,我說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好歹種子選手是萬裡挑一的概率,你們不激動也就算了,居然這麼冷漠。”
他左看看江閒,右看看巴巡,雙手環胸,表示不理解。
江閒也不理解,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並非我冷漠,實不相瞞,”江閒湊近了徐宴之,一臉認真地小聲說道:“我失憶了。”
徐宴之瞪大了雙眼,隨後放聲大笑:“失憶?你可真會開玩笑,這都多少年沒存在過的病症了,現在的科技,哪有不可修複的腦損傷?”
江閒神色古怪的看著他,心下百轉千回,輕聲道:“你不信就算了,我現在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巴巡瞥了她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那邊中年男人剛講完謝幕致辭,眾人逐漸散場,三人走向台下。
場中隱蔽的角落裡,一個藍色生物在空中歡快地跳了跳,動作卻看起來很吃力,身體顏色幾近透明,藍色生物仿佛突然感知到了什麼,接著憑空消失了。
不消片刻,一群藍色生物驀地出現在它消失的位置,嘁嘁喳喳的交流著,隨即又四散而去。
另一邊四人剛走到台下,徐宴之便看向江閒和巴巡,開口道:“我們交換個隨訊吧,你們有困難可以找我。”
“不必。”巴巡淡淡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漠,繞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徐宴之還沒來得及尷尬,就聽到江閒說:“什麼是隨訊?”
“不是吧?還真的失憶了?居然連隨訊都不知道,你怎麼在銀河活下去的?”徐宴之因為過於震驚,聲音都拔高了幾個度。
江閒摸了摸鼻子。
徐宴之身後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剛剛在台上的那位,微微笑著對江閒說:
“隨訊是萊恩公司開發的實時通訊係統。”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戒指一樣的東西:
“這個就是隨訊環。我這裡剛好有一個閒置的,你先用著吧,配置雖一般,但當作臨時的來用是足夠。”
隨後憑空拿出一個長得和他手上差不多的隨訊環,遞給了江閒。
江閒接過隨訊環,默默記下:“謝謝,請問如何稱呼?”
男人笑道:“易濮存,叫我易叔就行,我是少爺的管家。”
少爺,指的是站在他右前方的徐宴之。
“好的易叔。”
一行三人向著外麵走,一路上易叔與江閒走在後方,細心的囑咐她隨訊環的各項使用事宜,徐宴之走在前位,偶爾做著補充。
走出了偌大的場地,便發現前方停著一輛帶有短機翼的黑車,身形似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