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我的是星匪還是海斯內人?”
沈潰聞言皺了皺眉頭。若是以前,他可以確定是星匪要殺她,畢竟星匪查到了江閒是閒散一生的事,得不到就殺掉也是有動機的。
而如今琥珀橫插一腳,倒是令事情撲朔迷離起來。琥珀是基揚的貼身機器人,難道真如他們猜測的一樣,基揚是星匪那邊的?
如此的話,事情就複雜了。
“目前尚不明確,查清之後我會告訴你。”
江閒心裡隱隱有猜測,恐怕這兩方都有,隻是她覺得很冤,若說星匪盯上了她是因為她的煉材能力出色,星匪得不到就要毀掉,那“重傷了基揚神使”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沒恢複完全的記憶?
“最後一個問題,'那邊'究竟是什麼?”
“你現在沒必要知道那麼多,知道太多,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那我什麼時候有資格知道?”
沈潰把玩隨訊環的手頓了一下:“什麼時候你能解決掉琥珀,我就告訴你。”
那日容鋒和戴嬌去追琥珀,沒有追到不說,容鋒還受了傷。
他們可是第五基地冉冉升起的作戰雙星啊,打遍同輩無敵手。
叫江閒解決琥珀,說白了就是不想告訴她。
“好。”江閒應得倒快,她舉起左手,“這個軍用手環,不知執行官打算什麼時候收回?”
沈潰看向她手腕處,黑色的軍用手環笨重又礙眼。這是自F-26回來以後沈潰給她帶上的。
最開始的時候,給她帶軍用手環是因為懷疑她是那邊的人,不確定她的危險係數,後來的危險係數降低了,卻又發現她是練出星際第一塊滿標黑石的閒散一生。
若說以前的手環是監視,現在的軍用手環就是一種保護。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個手環的本意是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覺得沒必要,我現在就可以收回。”
“那請執行官收回。”
沈潰挑眉,他不是很能理解江閒的做法,這軍用手環既是束縛也是保護,隻要稍有異動便可以引動附近的基地兵,隻不過江閒帶的這一個被他改成了自己而已。
江閒想的卻是:保護?你?
她在主樹城區外被救是用隨訊求救的,救援尚能及時趕到,倘若今日澤利聖真的有意殺她,憑沈潰的速度,來了也隻能收屍。
更何況,她不想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彆人手中。
“確定?”
“確定。”
沈潰沒再說話,食指貼上軍用手環,三兩下將其取了下來。
江閒看著空蕩蕩的手臂,心情舒暢了許多,肩膀也沉了許多。
按沈潰寡言少語的性子,現在定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基地的事多如牛毛,他能抽身來這已經是重視。
但這次他臨走前卻說了一句,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注意安全。”
江閒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送走了“瘟神”,江閒便著手煉製靜水,隻是煉製的時候心總是不靜,她還在想白天澤利聖跟她說的話,她在考慮要不要答應。
其實答應也沒什麼,至少對現在的她來說這很合適,但澤利聖的態度耐人尋味。
房間裡透過窗戶滲進來的光從東邊移到了西邊,直到房間的光將它取締,它溜出房間裡。
深夜,澤利主樹城區某住所。
江閒在床上睡得正香,一道藍色如魔法般的圓圈劃破了空間,兩個小小的藍色身影從中飄出,正是桑蒂和瑟倫二人。
“桑蒂,你確定要偷偷讓成六簽下契約嗎?”瑟倫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