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永遠都不會放棄彼此!
“不行!”想到這,姬璿從椅子上站起身:“時間緊迫,不能再拖下去了。”
“得想個辦法主動出擊,早點解除禁足,從這裡走出去。”
當天,剛好是禁足的第十日,總是窩在屋裡的姬璿走出房門,開始嘗試著在院子裡活動,找機會與外麵的守衛搭話。
“咚”的一下,一支鵝毛毽直直敲在門上,撞擊出沉悶的聲響。
被拉來湊局的聆音小跑過去,邊將毽子奉還給姬璿,邊委婉提醒道:“毽身很輕,娘子可以收著些力道,不然過會該累了。”
“哦哦,好的。”姬璿嘴裡含糊應著,看似對準彼端的侍竹,卯足了勁一腳踢出去……
“啪!”毽子打上房簷,在半空中翻了半圈,狠狠墜落。
聆音再次跑出去撿:“哎呀!娘子!使太大力氣了!”
遠處的侍竹也叫道:“太遠了,接不到呀娘子!”
姬璿假裝汗顏,用手撓了撓額角:“抱歉抱歉,沒彆的才華,就是有一把子力氣。”
“放心,這次我一定瞄準了,輕一些。”
話剛說完,就見她一個助跑,帶著那走向世界衝出宇宙的勁頭,飛起一腳將毽子踢出去。
侍竹和聆音仰頭望著那道弧線,不由張大嘴巴,整個人都驚呆了。
毽子以破風力道淩空躍起,仿佛一道夾帶火花的流星,一溜煙跨過宮門,被投射到了長信殿外。
“耐思!”姬璿兩隻手暗地裡攥了攥,小小歡呼雀躍一番,然後屁顛屁顛地奔向門口,清清嗓子,甜美客氣道:“守衛大哥,我是偏殿的禦女姬璿,剛剛不小心把毽子踢到外麵去了,能否勞煩兩位幫我撿一下?”
按理說他們為宮廷侍衛,她為皇帝的妃妾,即便再是太後的人,也不該顛倒尊卑,讓她如此客氣。
但姬璿彆有目的,一時顧不了許多,待人和善點總歸好辦事。
“璿娘子折煞了,小的這就為您撿回來。”
她整個上半身都黏在殿門內側,雙手放在身體兩邊,努力探聽外麵的動靜,像隻小壁虎。
聽到對麵這樣說,她連忙將身子剝下來,眼睛對準縫隙試圖往外看,發現殿門閉合的十分嚴實,什麼都看不到,於是便把嘴巴湊了過去,對著門縫道:“哎!那個……彆踢過來哈!萬一掉在頂上我就沒得玩了。”
“那要怎麼還給您呢?”
姬璿眼珠一轉:“要不,你把門打開?”
“不妥啊娘子。”守衛為難道:“聖上有令封禁長信殿,不準您外出,現在又不是送餐飯衣物的時辰,要是小的擅自將門打開,恐怕要吃罪的!”
她解釋:“隻是遞毽子,打開個小小的縫隙就足夠了。”
“我又不傻!我知道自己尚有禁足在身。現在隻是不能出去,若違抗聖旨,罪加一等,到時候說不定連小命都沒了!所以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這……”外麵的兩人竊竊私語一番,似乎在探討。最後終於得出結論:“好吧。”
“小的為璿娘子行個方便,望娘子也不要為難小的們才好。”
她連聲應道:“一定一定。”
鑰匙轉動銅鎖,解除開禁錮,長信殿大門緩緩開啟一掌左右的縫隙。
外麵的氣息撲麵而來,明明同處一方天地,聞起來沒什麼差彆,但不知為什麼,偏是讓人無比向往。
“啊……”她深嗅一口,長歎:“自由可真好!”
毽子重新交還到手上,眼看殿門又要重新閉合,她連忙攔在中間:“那個,等等。”
“兩位大哥能不能給我講講外麵發生的事呀?最近有什麼新鮮見聞嗎?我被關在這裡好無聊……”
就這樣,她與守衛之間,有一種不完全算是友誼的情感被建立了起來。
最開始守衛們很拘謹,隨著兩三天的相處,姬璿鮮明熱烈的性子感染到了他們,互相才開始越聊越多。
事實證明,男子要是八卦起來,程度絲毫不比女子要差。
每當這兩人換崗,姬璿便會搬著個小凳子蹲坐在門口,東殿長,西殿短的跟他們聊開。
其中有純粹的閒話,也有她需要的情報,例如皇帝的新動向,容妃主動示好,以及近日某某妃妾頻繁出入廣陽殿,似是有意投入容妃陣營……諸如此類。
姬璿說不心急是假的。
她捉摸不透雲天穹的脾氣,更沒有完全拿捏住他的心。像他那種傳統古人,三妻四妾朝秦暮楚很正常,她沒辦法指望著他專情。
於是,她旁敲側擊的表露出自己想出去的意願,再通過他們之口,傳達給太後。
反正早晚都要走這一步,與其耗著,不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