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閉關，回去閉關。”
季霜一隻手抓住季霜，一隻手抓住顧雪雯，最後腦袋對著陳晨彆了一下，眼神詢問他。
這是問他要不要一起的意思。
陳晨搖了搖頭。
“那我們走了。”季霜說道，拽著顧雪雯和陽冬玲就跑，顧雪雯有點猝不及防，回頭看了一眼陳晨，眼中有些不舍。
昨夜的纏綿之後，少女想黏一會兒人。
陳晨朝著已經遠了的顧雪雯喊道：“編曲要緊！”
送走了顧雪雯她們，陳晨輕呼出一口氣，在校園內漫無目的逛遊了一會兒，最終走到了廈大正在搭建音樂節舞台的學生廣場。
此時已經有些‘節日’的氛圍了，不少工作人員正在忙碌的吊裝設備，搬運著各種設施。
陳晨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宣傳易拉寶，今年的評委陣容尤為豪華，有音樂協會副會長，還有葉佳修這樣的老一輩音樂人。
怪不得李黎會說出那句‘我太想進步’的經典台詞了，這確實是不能錯過的機會。
學生廣場上，目前除了工作人員，來往學生並不多，不過陳晨記憶中，每年音樂節，這裡最終都會擠得水泄不通，他自然是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但偶爾幾次路過，能遙遙望到舞台揮灑汗水的歌者，身姿耀眼的樣子。
一想到顧雪雯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在不久後，就會‘遠在天邊’，陳晨心底裡升起一股奇特的感覺。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下，陳晨暗道一聲不妙，終於想起來，還有很多小姨和齊雨詩的聯係沒有回，拿起手機後，卻發現來點的是一個沒加過通訊錄的號碼。
“喂？”
“陳晨？”手機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居然是顧雪雯的老爸顧重。
這還是顧重第一次主動聯係他，陳晨帶著疑惑，問好：“你好。”
顧重在手機那邊嚴肅的道：“告訴顧雪雯，她選什麼樣的男人我不乾涉，但是她不能上音樂節。”
‘孩子他爸~’顧重的聲音之外，還傳來了李玉玲的聲音。
還真是在嚴密監視啊，什麼事情都知道，說不定昨天她和顧雪雯從酒吧回去，都有人看著……陳晨左右看了看行人，感覺有些不自在，顧重這個老登的掌控欲實在太強了。
聽過了顧重和他原配的故事，陳晨此時對顧重有一些憐憫之情，於是歎氣道：“她說了，就唱這一周，讓她任性一回吧。”
顧重語氣冷冷的道：“不行。”
“你是擔心她上台唱過了歌，會無法阻止的走向音樂嗎？然後脫離你的控製。”
顧重沒有回答問題：“如果她不聽話，我會抓她回來。”
說著，立刻便把手機掛斷了。
耳邊響著盲音，陳晨沒把手機拿下耳朵，仿佛顧重還在接聽一樣，笑了笑說：“我答應顧雪雯了，彆說音樂節唱一次，以後她會一直唱下去，顧重，你攔不住。”
掛完了顧重的電話，陳晨處理起未回的消息。
小姨的隻有電話。
齊雨詩除了電話，還有短信：總共發了三條，每條間隔六個小時，一條是報平安的，一條則是晚間告訴他冰箱裡冷藏著她做好的飯菜，記得用蒸籠熱了吃。最後一條，則是讓他看QQ。
陳晨打開QQ，發現齊雨詩的頭像並不是野原美伢，愣了愣刷新了下，少女似乎是換回去了，變成了一開始吃草的小兔子。
QQ消息是一些照片，有對著鏡頭吐舌頭的，也有俏生生站在景點的，還有和小姨的合拍。照片之中的明媚女孩，和一個月之前的‘齊雨詩’看上去迥異，好似根本聯係不到一起。
最後一條消息，是告訴他自己回福城了，在路上。
陳晨回複了一條信息：“好看，一路小心！”
齊雨詩秒回了：“嗯。”
這反常的回複，讓陳晨不由愣了一下，他的腦海中突然一閃，趕緊跑出了廈大，然後騎著小電瓶回了家。
陳晨快速爬上樓，然後打開了洗衣機，顧雪雯昨天換下的衣服靜靜的躺在那裡。
“……”
顧雪雯不是故意的，她走之前小心翼翼的巡視一遍自己有沒有東西遺漏，但誰都忘記了洗衣機裡有他吐臟了的衣服。
陳晨拿起手機，想要給齊雨詩發條消息。
不對，我該發嗎？
陳晨腦子裡盤旋著兩個女人，設想了一下，他如果直接答應顧雪雯，那會獲得一個甜蜜的戀情，而齊雨詩會按照她原先的規劃，在大學好好學習，即便沒有自己，似乎也足夠堅強的樣子，畢業之後……
這想象讓他無法接受，陳晨甩了甩腦袋，敲字解釋道：“洗衣機的衣服，是何可欣的。”
齊雨詩在那邊回複道：“碼數那麼大，你撒謊了。”
沒等著陳晨回複，齊雨詩又發來一條消息：“陳晨，你不要我了，是要提前跟我說的。”
陳晨腦子裡思緒很亂，他愣愣抓著手機，終於看到了齊雨詩的個性簽名改成了：
有個人讓我任性了一個月，夠了。
畢業轟趴晚上，那個白裙子的少女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直到這個時刻，陳晨意識到，自己似乎要把一個鼓起全身勇氣搭救她的少女，弄丟了。
“我忙完之後，回福城跟你當麵解釋。”
齊雨詩沒有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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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陳晨在廈城的生活好像一下安靜了，顧雪雯在忙著編曲練歌。陳晨去聽了一回，作為音樂白癡，隻覺得好聽，也評價不出什麼來。顧重自從那天的聯係之後，不知道是想法有什麼改變，還是在蓄勢待發，沒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