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齊雨詩確認關係了？她說她大學不談戀愛，嗬嗬，欲情故縱。”
陳晨喝酒喝的有點暈，扶著額：“啊？”
顧雪雯一雙手抱著胸，質問道：“那她的QQ頭像怎麼改成跟你情侶的了？劉慧明告訴我的。”
陳晨的QQ頭像是蠟筆小新的爸爸野原廣誌，陳晨打開手機看了眼，發現齊雨詩把頭像改成了野原美伢。
這是少女小小的占有欲。
陳晨無奈道：“我的頭像一直是這個——”
顧雪雯打斷他，輕輕道：“我知道。所以，你和齊雨詩沒確認關係？”
陳晨坦誠地點了點頭。
顧雪雯深呼出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哦。”顧雪雯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我回去了。”
……
顧雪雯前腳剛走，季霜從酒吧內走了出來，看到了陳晨，招呼了他一聲，然後掏出一包嬌子，向著陳晨遞了過來。
“戒了。”陳晨搖搖頭拒絕。
季霜熟練地點燃細長的女士香煙，然後趴在酒店外的一張椅子上，吞雲吐霧起來，“那你陪我聊聊吧。”
“謝謝你帶她來廈城，她自己一個人，是逃不過來的。”
“你知道嗎？雪雯很久不唱歌了。”
外頭的冰涼的空氣讓陳晨清醒了些：“很久不唱歌？”
印象中，顧雪雯在一路上，經常很隨性地就哼唱起來了，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音樂，有什麼理由會讓一個這麼喜歡音樂的人選擇不唱歌？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十年前，有一對音樂學院的戀人，女孩叫做……讓我們叫她cc吧，cc很有歌唱天賦，被譽為天使親吻過的嗓子，她大一就被導師相中，大三就有經紀人公司簽約，然後發行了個人專輯。她的事業像火箭一樣躥升，男孩的作詞編曲水平也不錯，這對情侶可以說是珠聯璧合……後來，這對戀人踏入了婚姻的殿堂，生下了一個女兒。”
“他們生活得很幸福，很美滿，簡直是羨煞旁人。”
“可惜天不從人願，在cc的女兒七歲生日的時候，得了喉癌，幸好發現得及時……但cc不願意進行切除治療，一旦進行切除手術，這輩子就唱不了歌了。”
陳晨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季霜吸煙吸得很猛，很快又點燃了下一根。
“就這麼拖延拖延著，到了最後的手術機會。CC還是沒有做手術，她有一些僥幸心理，結果病情急劇惡化，這個天才的音樂人，就這樣走了。”
陳晨沉默了好一會兒：“CC的女兒，就是顧雪雯？”
一個高中生音樂方麵的技藝如此之高，即便陳晨不懂音樂，也早覺得奇怪，看來這是CC教導的結果。
季霜回複：“不錯，CC走後，顧重也不再碰音樂，他也嚴厲禁止女兒顧雪雯碰音樂。初中的時候，顧雪雯在廈城讀書，因為受不了他爸的管控，她跟我第一次離家出走……”
“顧重那一次真是瘋了，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掘地三尺地把我們找到了。”
陳晨唏噓道：“在顧重的感受裡，音樂奪走了他的愛人，又要奪走他的女兒……”
季霜：“不錯，初三過後，顧重帶著女兒搬到了福城，而顧雪雯從此再也沒有唱過歌。”
季霜笑了笑道：“但是，顧雪雯現在開始唱了。她和我說，她要放肆的唱一周，所以我準備把大學生音樂節的上台機會，後天當作生日禮物給她，讓她唱個夠！”
“你沒和顧重說，顧雪雯跟我在一起吧？”
陳晨輕輕搖了搖頭，後天就是顧雪雯的生日？怪不得她不接自己的茬。
“謝謝你，嗬嗬，要是讓顧重知道了，估計第二天就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