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你嫉妒我,所以你不僅要落井下石,還要汙蔑我。”
遊洲看似在平靜地敘述當年的前因後果,但如果細聽的話,他的聲音已經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陳述和明明已經連呼吸都困難了,臉上竟然浮現出了笑容。
“對啊,”他也死死抓住遊洲扼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指甲很快在上麵留下塊塊血痕:“誰讓你擋了我的路呢,遊洲。”
他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來驚天動地的力氣,竟然反拿住遊洲的胳膊,如果不是後者反應夠快,險些就要當場被掀翻在地上。
遊洲的呼吸在剛才的打鬥聲中也變得急促起來,或許是也想起了往事,他的臉色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全然平靜,字字擲地有聲全是早該說給陳述和的嘲諷:“我真沒想到你能如此天真,十年過去了竟然還以為擋住你的路是我。”
遊洲偏頭躲過陳述和一記手刀,然後猛然踹中胃部讓他跪倒在地。
“你今天這樣,全是咎由自取。”
“更何況,你千不該萬不該,”遊洲看著陳述和,眼神中冷意更甚:“不該拿時川威脅我。”
陳述和本來因為劇痛而幾近難以呼吸,聽到時川的名字卻忽然停下了動作。片刻後,他倏爾仰起頭,混雜著鮮血的麵容露出怨毒笑意,他看了眼自己麵前的遊洲,然後借著夜色掩護彎腰將手探進懷中。
被雨水了淋濕的那角衣襟內,銀亮的刀尖閃著寒光。
尖銳的警笛聲呼嘯著從遠處傳來,讓本就瀕於崩潰的陳述和更加癲狂,他自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無力回天,所以刀刀揮向遊洲的動作都帶著魚死網破的狠勁。
在他越逼越緊的陣勢下,遊洲漸漸覺得有些吃力。
他一方麵要努力拖延時間等到警方來臨,另一方麵要分神去保護地上的包裹,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述和反而逐漸占據了上風。
碼頭附近的地麵因為沾上了雨水而變得格外濕滑,陳述和找準一個時機徑直撲向遊洲,轉瞬間他的膝蓋就已經抵上了遊洲的咽喉,隨後手中尖刀高高揮起,眼看就要插進遊洲的肩膀。
下一秒,他忽然感覺背後一陣疾風襲來,手臂劇烈酸痛,手中還拿著的刀就這麼被人踢遠在地上。
陳述和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惡鬼般的時川。時川直接把他掀翻在旁邊,然後以俯身的姿勢把遊洲拉了起來。
雨水讓時川的眉眼格外漆黑幽遠,他緊緊抱著自己的懷裡的人,似乎想確認遊洲是不是真的這麼安然無恙地在自己的懷裡。
遊洲看向時川的眼睛滿是難以置信,他很想張口問問對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眼下情況太過緊急,他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機會,隻能疾聲喝道:“時川,彆讓他跑了!”
立刻會意的時川聞言鬆開他的手,剛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看見遊洲的瞳孔悚然擴大。
下一秒,硝煙劃破長空,而與此同時,時川被猛然掀開。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被按下暫停鍵,擋在時川身前遊洲的左肩綻出一朵血紅的花,鮮血迸濺開來,伴隨著雨水在緩緩倒下的遊洲身邊形成血泊。
在遊洲中彈的一瞬間,時川的大腦竟然出現了一片空白,他幾乎是茫然地下意識伸出手抱住如羽毛般飄落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