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更遑論看著自己的人是時川,於是手上不斷使勁,隻嘞得自己呲牙咧嘴,像個遇敵的刺蝟。
時川看得心疼,於是好心過去拍拍遊洲的腰,“你腦袋伸錯地方了,先把袖子拔出來再說。”
小刺蝟頓了頓,然後借著校服的掩蓋小聲嘟嘟囔囔了一句。
時川挑了下眉,幾乎湊到遊洲臉上才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你腦袋才伸錯地方了。”
鳩車竹馬(二)
時川瞬間有些哭笑不得,剛想幫助遊洲把衣服取下來,沒想到對方卻已經匆匆忙忙地轉過身,躲過了他的手。
幾次嘗試未果,遊洲已經肉眼可見地焦急起來,他越急越亂,索性塌下腰,讓有些酸痛的雙肘支撐在床鋪上。彎腰時校服襯衫順勢滑下,露出一小截勁瘦腰肢。
白皙瑩亮,明晃晃地吸引著時川的目光,也瞬間讓他紅了臉。
出於禮貌,時川本想扭過頭,可他的眼睛卻被本能勾得粘在遊洲露出來的皮膚上,甚至最後沒忍住緩緩伸出手在上麵摩挲了兩下。
遊洲還沒察覺到他動作中的異樣意味,以為對方又在動手動腳,聲音硬邦邦的:“不用你幫我。”
少年的黑眸一下子沉了下來,手指箍緊掌下的腰肢,他猛然用力將人拉近自己,曲起的膝蓋在遊洲的脊柱上暗示十足地蹭了蹭,“再說一遍?”
手下的人小幅度掙紮起來,遊洲又羞又惱,紅臉蛋的顏色幾乎要從襯衫下麵透出來,隻是這次卻是因為氣的。
“你放開我!”
時川深吸口氣,一鼓作氣把白襯衫拽下來,同時迅速調整了袖口和衣領的位置。當遊洲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板板正正地穿戴完畢了。
坐在床沿的人還有點懵,表情呆呆,白皙的臉頰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看著他的模樣時川差點笑出聲,可湊近仔細觀察後表情卻又逐漸轉為疼惜,指腹輕輕地在傷口邊緣蹭了蹭,眼中的愛憐幾乎要搖晃開來,“疼不疼?”
遊洲雖然剛才跌了麵,可貓兒似的瞳孔分外清亮,聲音相當頤指氣使,“從我臥室裡出去。”
時川被他的變臉弄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他小狗似地壓低了眉眼,倏爾湊近身邊的少年,然後委屈地把腦袋埋在了遊洲的肩窩之中。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理理我嘛。”
鳩車竹馬(三)
遊洲深知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尤其是對著時川心軟。可是當猛然被這具溫熱的身體抱緊時,他原本就不算堅定的意誌再次狠狠地動搖了兩下。
小兩口鬨彆扭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無非是有人給遊洲遞了封情書,然後碰巧被占有欲作祟的時川親眼瞧見了。
這件事本來倒無可厚非,畢竟遊洲對那個暗戀自己的小男生根本毫無印象。可是時川骨子裡的小氣勁再次湧了上來,竟然氣勢洶洶地帶著情書去親自警告了那個男同學,一推二搡三威脅,現在好了,全年級都知道遊洲名草有主了。
即便脾氣再好,遊洲在聽說這件事的原委之後也忍不住生氣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班長,品學兼優,雖然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心底其實十分細膩敏感,既非常在意自己和彆人之間的界限,又格外在意其他人的感受。
長這麼大,遊洲還未和任何人真正產生過矛盾,這也導致他和時川偶爾也會產生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