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啥不敢?”
“誰規定的隻能他占我便宜,罵我,打我,我還不能反抗?”
宋朝陽一點沒慣著爺爺宋孝仁,直接就懟了回去。
見到老頭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又說道:
“我明明剛醒過來,他就拿著東西對我頭上招呼。”
“我要被他打倒,我還能有好的?”
宋孝仁聽到這話,怒道:
“你那不是躲過去了嗎?”
“躲過去你了你就走遠點,他是你大伯,還能真傷著你不成?”
宋朝陽冷笑一聲:
“嗬,那照你這麼說,他也可以躲啊。”
“他為啥不躲?”
“是不喜歡嗎?”
“……”宋孝仁差點被嗆死。
之前宋朝陽哪裡敢這麼對他們?現在這頭上被人打了一下,醒過來怎麼突然就變得牙尖嘴利了。
而這時候已經看傻眼的徐翠萍才反應過來,她連忙上前對著宋朝陽說道:
“老三你怎麼跟你爺說話的?!”
徐翠萍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差點被嚇死。
現在看到宋守金被揍,老頭子被懟的啞口無言,她都不敢想象後麵會怎麼樣。
“大哥,你沒事兒吧?”
“朝陽他腦子被打了,現在還沒恢複過來,做事兒欠考慮,大哥對不起啊。”這時候上來的徐翠萍連忙去扶地上躺著的宋守金。
這時候她也嚇夠嗆,隻想著趕緊給宋守金扶起來再說。
結果沒想到碰到了宋守金身上的疼處,當即讓宋守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變了調:
“嘶……疼呀,彆碰我!!!”
說著宋守金捂著臉就爬了起來,他這會兒氣急敗壞對著徐翠萍嚷嚷道:
“少在這裡假模假樣裝好人。”
“彆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和宋守一兩口子在背後嚼舌根了!”
“要不然這小子有膽子動手?”
徐翠萍趕忙對著宋守金說道:
“沒……沒有。”
宋守金氣急敗壞的說道:
“什麼沒有,你不就是多掙了點工分,乾了些活嗎?”
“心裡不安逸,就在家裡背著嚼舌根。”
“我都清楚的很!”
“你要不樂意乾活,你把你兒子養成材啊!”
徐翠萍被說的很難受,但是依舊隻能賠笑臉:
“大哥,這事兒怪我,我沒管好朝陽,回頭我讓守一教訓他。”
“你大人有大量,彆和他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宋守金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罵到:
“屁的孩子,他今年都十八九了。”
“老子看他再不管,是要翻天了!”
說罷他就對著宋孝仁說道:
“爸,這事兒沒完!”
“你得給我做主!”
不等宋孝仁回答,宋朝陽已經撿起了被打飛在屋簷下的那一節臘肉,回過頭來對著宋守金說道:
“肯定沒完,還有十塊錢沒給我呢!”
宋守金渾身發抖,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昏死過去,他用手指著宋朝陽:
“宋……宋朝陽,今天你是真要翻天了是吧?”
“真當沒人製的了你了?”
宋朝陽不為所動,宋守金的倚仗除了爺爺奶奶。
那就是他倆個兒子了。
大兒子宋朝峰在部隊裡當過兵,複員轉業回來,在縣城供銷社上班,十裡八鄉弄不到的一些東西,找他都能搞到。
二兒子宋朝飛在恢複高考後,直接以全縣第一考上了大學,就連縣上教育局的領導都來家裡看過,說是畢業了會分配工作到縣政府去,可以說是宋家的驕傲。
他這話沒嚇到宋朝陽,倒是給徐翠萍嚇夠嗆。
宋守金他這個當老子的挨了打,要是把事情鬨到兒子耳朵裡去,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徐翠萍簡直就不敢想。
連忙對著宋守金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