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卸了妝,但是美色一點兒都沒減少。
細細長長的眉,眼尾上翹的眼,睫毛不是特彆長,但黑而密,仿佛自帶眼線。
鼻管很直,唇珠飽滿,這會嚴肅的時候緊抿著看不太清,但虞理記得她笑起來時,嘴唇會像花瓣一樣,特彆甜。
“你笑一下。”虞理沒忍住道。
彭新洲沒笑,彭新洲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便往後靠進了沙發裡。
“見過長我這樣的嗎?”彭新洲問。
虞理搖頭,一臉聰明勁:“沒,這麼好看的哪那麼容易見到。”
彭新洲不說話了。
她有些失望,甚至說有些難過。
這小崽子把她忘了,或者說,壓根就沒記住過她。
今天是真湊巧碰到了她,又真湊巧不知道哪根筋錯亂了要找她教談戀愛,而不是有預謀有計劃地接近她,想要和她春風一度,或者……圖點彆的什麼。
之前演得那麼好,因為壓根就沒在演。
彭新洲今天自從看到虞理後就升起的那點興奮勁一下子便熄滅了,晃晃蕩蕩,風刮過一般,連灰都不剩。
她想起那個淅淅瀝瀝的雨天,想起被雨澆透之後女生藏在白色t恤下的內衣肩帶,想起剛才那個吻,虞理說她甜,但誰能比乾乾淨淨的小姑娘更甜。
彭新洲道:“我累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啊。”虞理有些驚訝,但還是乖乖地起身,道,“那……姐姐,我們可以約下一次嗎?”
彭新洲:“下一次乾嘛?”
虞理神色有點慌。
彭新洲倒置回了正確的思路,所有的一切都分外明朗起來:“覺得一千二的學費交得有些虧?”
虞理瘋狂搖頭:“不不不不虧。”
彭新洲也站起了身,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她衝虞理招招手:“過來。”
虞理一步跨到了她跟前。
彭新洲把住她脖子:“複習一下功課。”
虞理掙了掙:“這個我會了。”
彭新洲都給氣笑了,她捏著那截脖頸沒撒手:“那老師再教你點高階課程。”
虞理:“嗯嗯嗯。”
彭新洲抬手,十分流暢而迅速的動作,解開了虞理襯衫第二顆紐扣。
少女的身體飽滿緊實,扣子一旦開了,便繃向兩邊,露出寬廣的入口。
彭新洲的掌心探進去,觸到柔軟的皮膚,然後感受到了短短的幾秒鐘內,這皮膚的升溫。
由冷到熱,由白到粉,還有指尖便可以感受到的激烈心跳。
虞理緊張得脊背都繃直了,眼睛瞪著,視線也不敢往下,隻是盯著她。
彭新洲道:“談戀愛有兩種,走心和走腎,你學哪一種?”
這個虞理倒是挺清楚的,隻是回答的時候嘴裡有些結巴,壓根不受她控製:“走走走……心。”
“哦。”彭新洲把手抽了回來,“那你知道剛才這叫什麼嗎?”
虞理:“走走走腎。”
“不。”彭新洲用力攥了把虞理的脖頸,徹底把人撒開了,“這叫性|騷擾。”
虞理:“……”
彭新洲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抽了張紙,擦自己的手指。
虞理被人嫌棄了,臉上的熱度更加洶湧,老師陰晴難測,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手機在兜裡瘋狂振動了起來,拯救了她。
虞理掏出手機看了眼,對彭新洲道:“姐姐,我家裡電話。”
彭新洲專注擦手:“嗯。”
虞理看了看房間,找了個離彭新洲比較遠的角落接通了電話:“媽,怎麼了?”
“你在哪兒呢?”電話那端媽媽的聲音挺焦心,“這麼晚了還不回學校嗎?”
虞理愣了愣,道:“我跟朋友在一塊。”
媽媽和她一向有什麼說什麼,當下更焦慮了:“你那朋友做什麼的啊,靠譜嗎?靜姝說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彭新洲都能聽見,虞理哪好說什麼,隻得趕緊道:“回呢回呢,這就回。”
“誒誒好,那你到學校了給媽媽回個電話。”
“嗯,知道了。”虞理又哄了兩句,這才把電話掛斷了。
看來今天的課程隻能到這兒了。
虞理理了理思緒,走到了彭新洲麵前,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姐姐,我要回學校了。”
彭新洲應得挺敷衍:“嗯。”
虞理:“您好好休息,今天真是打擾你了。”
彭新洲沒吭聲,都懶得接她這客套話了。
虞理抿抿唇,還是鼓起勇氣對上了她的視線,很堅定地道:“我是成年人了,我不情願的時候叫性|騷擾,我樂意的時候就不叫性|騷擾。”
彭新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虞理再一次把二維碼遞到了她麵前:“姐姐,我可以加你微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