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方菲和何靜姝的時候,這畫麵有些似曾相識。
匆匆而過,須臾之間就仿佛劃開了兩個世界。
彭新洲拉著虞理上了車,車門關上,虞理才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人。
司機對她點點頭,而後問彭新洲:“彭總,去哪裡?”
兩人坐的是後排,挨在一起的座位,由於下落時距離太近,所以這會兒胳膊蹭著胳膊,膝蓋蹭著膝蓋。
彭新洲加劇了這種摩擦,她的胳膊肘抬起,剛好抵在虞理的肘彎裡。
“說地方。”彭新洲道。
第三個字的時候摘下了墨鏡,於是尾音的弧度便和眼角的媚意纏繞在了一起,激得虞理心裡一個激靈。
虞理沒法控製自己地蹦出三個字:“去酒店。”
“嗯?”彭新洲笑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不,那個,我就是……”虞理反應上來想回寰,又找不出什麼理由和借口,乾脆一拍腿道,“您就說成不成吧?”
“不成。”彭新洲拖著聲音,往她腿上也甩了一巴掌,“大白天的,還挺會做夢。”
“這可不跟做夢似的,”虞理看著她,“你就來了。”
彭新洲喉嚨滑動,一時竟然不太清楚到底是哪方麵的口腹之欲。
虞理燦爛地笑起來:“光吃飯的話,開到後巷就可以了。”
彭新洲調過視線,對司機道:“按她說的走吧。”
車子終於開了出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車裡的人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事兒,隻顧著瞅自己身邊的人。
“一周沒見,姐姐你更漂亮了。”虞理誇的真心實意。
彭新洲挑眉看她:“一周前的我,竟然不如現在漂亮嗎?”
虞理抿抿嘴,仔細思考了一下:“姐姐的漂亮當然是永恒的,隻是我老期盼著見你,願望實現了,便會覺得此刻的你更加美麗。”
彭新洲有些驚訝,她轉過身子盯緊了虞理,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你不用跟我學習了,就這張嘴,出去隨便跟哪個人這麼說話,不也直接奔上壘去了。”
虞理聽到老師的誇獎挺高興,但她對自己向來認識得很清楚,所以謙遜地道:“我還不及姐姐萬分之一,隻不過嘴上會說一些實話罷了。”
彭新洲唇角揚起,靠向座椅後背,笑起來。
車子駛出了學校,向後街的小巷子進發。彭新洲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人間煙火,道:“那我今天教你點彆的嘴上功夫。”
虞理:“kiss嗎?”
彭新洲:“教過的都不再教。”
虞理興奮起來,用力點頭:“嗯嗯嗯嗯嗯!”
兩人去了一家小吃店,彭新洲上了二樓,坐在最顯眼的位置。
虞理去買奶茶,回來的時候發現本來冷冷清清的二樓突然人就多了起來。
她走到彭新洲跟前,將奶茶放下,彭新洲上手去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
虞理看她,彭新洲的指尖輕輕扣在紙杯上:“很普通的動作,怎麼就注意到了呢?”
虞理:“癢。”
彭新洲:“哪癢?”
虞理:“手指癢,心裡也有點……”
彭新洲噙住了吸管尖,抬眼看她。
虞理最後那個字沒能說出來,因為嘴巴沒受她控製地抿了抿,有點乾渴。
彭新洲吸了口飲料,而後微微後仰坐直了身子:“坐下吧,站著聽嗎?”
虞理趕緊坐下了。
彭新洲的眼神沒了剛才的媚態,冷靜客觀,條理工整:“要想吸引彆人的注意力,身體動作比語言更好用,因為身體傳達出來的意思是若有似無的。就像我剛才摸你那一下,很平常的接觸,但是指尖又用不平常的線路劃過了你的皮膚,於是你無法判斷,我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所以手癢,心也癢。”
“反正癢了就好,癢了你就會看我,你看我就會發現我咬住吸管時露出的舌尖,和唇部吮吸的動作。”
“人的身體會自發地對這種動作產生反應,不管是性還是食物,都會刺激大腦分泌讓你快樂的多巴胺。”
彭新洲百無聊賴地往前湊了湊:“特彆是當我用這種上目線看人的角度,顯臉小,漂亮,顯無辜,柔媚。”
“好看嗎?”彭新洲問。
“好看。”虞理聽呆了。
“好看那就試一試。”彭新洲把自己剛喝過的那杯飲料一抬手,推到了虞理跟前。
虞理低頭看著,有些發愣。
彭新洲笑起來,用輕柔又不可抗拒的語氣,果決地道:“不許換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