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真挺好聽的,很配她的名字,人也長得漂亮,那股活潑勁看著很青春。
虞理偏頭看了看彭新洲,彭新洲的視線落在黃鸝身上。
虞理勾了勾唇角,道:“嗯,很巧,我們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水裡遊。”
“哈哈哈哈是,”黃鸝進入了流程,“以前沒有玩過嗎?”
“嗯。”虞理跟在她身後,去到了球道前。
彭新洲並沒有離兩人很遠,她坐夠了,這會雙臂環胸站著。
虞理喜歡穿白色,白色也最襯她,一件簡簡單單的短袖,在她身上便瑩瑩地會發光。
彭新洲視線落上去,便很難再移開。
黃鸝教得認真,虞理也學得認真,第一次出手的時候虞理隻擊中了兩支球瓶,第二次的時候她出手前讓黃鸝認真指導了她動作要領,便擊中了九支。
第二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身體協調能力實在是好,還是運氣爆棚,精準地擊倒了剩下的一支球瓶。
黃鸝轉頭看了彭新洲一眼,開局就拿下好成績的虞理卻沒有動。
她在琢磨抓球和發球的姿勢,在球瓶重新擺好後,果斷出擊。
很端,很正,隻是速度有點慢。
黃鸝在旁看她連玩了好幾次,然後便沒再管她,來到了彭新洲跟前。
“彭總,虞理以前玩過吧。”她道。
“沒有。”彭新洲很肯定,因為這點小事,虞理不會跟她撒謊。
“很聰明。”黃鸝道,“我就跟她說了下規則。”
“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上手這麼快的也不是很多。”
“瞎打罷了。”
“真挺厲害的了。”黃鸝笑起來,“是您親妹妹嗎?”
彭新洲頓了頓:“不是。”
黃鸝:“彆這麼打擊人家。”
“我對她很好啊。”彭新洲道,“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寵她了嗎?”
“是挺寵的,但不知道你兩在鬨什麼彆扭。”
“嗯?是嗎?”
“是,我看得出來。”黃鸝瞄瞄虞理,再瞄瞄彭新洲,“我也有個妹妹,跟我慪氣的時候就那表情。”
彭新洲瞅來瞅去沒瞅出來虞理有什麼表情,虞理隻是很認真地在練習罷了。
“說說。”彭新洲突然挺有興趣。
“在外麵的時候你生氣,進來了她生氣……”黃鸝笑著說起來,她在館裡做兼職,平日裡形形色色的客人見了許多,最會看人臉色。
彭新洲常來,有次她拖地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客人鞋上去了,彭新洲還替她解了圍。
所以黃鸝也願意跟彭新洲多聊聊天,漂亮又善良的人,誰不喜歡。
這邊兩人聊得挺開心,那邊虞理揮汗如雨。
她體育天賦還可以,學各種球類運動都挺快,隻是體育這事靠聰明能解決的隻有很少一部分。
剩下的都是練習,練習,不斷練習,讓肌肉記住最精準的角度。
本來不應該再有精力分心,但視線就是會分岔,艱難地分岔,用眼角餘光瞥到彭新洲那裡去。
彭新洲和黃鸝聊得挺開心,那些虞理進來以後,彭新洲臉上就掛著的煩躁徹底消失不見,隻剩下了輕輕鬆鬆的歡愉。
虞理想讓彭新洲輕鬆點,自己沒做到,黃鸝做到了。
單調的出球聲回蕩在場館裡,視線角落裡彭新洲和黃鸝的距離在縮短。
虞理終於沒忍住,轉過頭去。
彭新洲一隻胳膊搭在了黃鸝肩上,側著腦袋和她說話,頭發散落下來以後,有幾簇已經掛在了黃鸝身上。
虞理手裡的球扔出去,唯一一次徹底偏了道,順著球槽呼嚕嚕地滾了出去。
沒人在意她的異樣,彭新洲還在和黃鸝聊天。
黃鸝身材嬌小,臉也巴掌小點,長相清秀,人又陽光,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姑娘。
肯定也招彭新洲喜歡。
因為彭新洲就喜歡這類型。
因為虞理雖然個子高,但也算是這類型。
彭新洲在意她,寵著她,對她區彆對待,不就是因為喜歡她這類型。
但她這類型的女孩子,多的是。
計分器上顯示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如果虞理這會玩的是線上遊戲的話,肯定會和剛才彭新洲一樣,獲得熱烈的喝倒彩聲。
虞理眯了眯眼,沒再練習。
她朝兩人走過去,在兩人視線終於落到她身上後,道:“姐姐,我一個人玩無聊。”
彭新洲偏了偏腦袋,胳膊還搭在黃鸝身上:“要我陪你嗎?”
虞理搖了搖頭:“不,我想和黃鸝打場比賽。”
彭新洲頓了頓,笑起來。
“你真想和黃鸝比?”彭新洲搭著的手改成了捏,“這位可是目前你能看到的所有人裡,絕對的第一名。”
虞理一點兒都沒猶豫:“我也經常是第一。”
彭新洲站直了身體:“你也不能什麼都是第一。”
虞理:“我今天必須是第一。”
彭新洲:“你今天怎麼著就必須是第一了?被人告白了自信心爆炸嗎?”
黃鸝假咳了兩聲。
虞理不跟彭新洲說了,虞理看向黃鸝:“黃老師,比不比?”
“啊,你不要這麼叫我。”黃鸝弱兮兮地往後縮了縮,“聽起來怪怪的。”
彭新洲突然一抬手,掌心扶到了黃鸝背上:“跟她比。”
虞理的眼瞼又往下沉了沉,漂亮的大眼睛小了一圈。
彭新洲笑著道:“不過既然是比賽,總得有點賭注吧。”
虞理:“拒絕賭博,從我做起。”
彭新洲:“……”
黃鸝:“……”
虞理:“可以有獎品。”
彭新洲:“你想要什麼?”
虞理:“還沒想好。”
彭新洲看向黃鸝,聲音溫柔道:“你想要什麼?”
黃鸝挺不好意思:“我沒什麼,隻要彭總經常來我們這兒玩就行了。”
“我想好了!”虞理猛然喊了一聲。
這音量在三人的對話中實在是顯得突然,嚇了黃鸝一跳。
虞理又近了一步,幾乎貼住了彭新洲站著,她現在這個表情,這個姿勢,讓人覺得即將要挑戰的人不是黃鸝,是彭新洲。
還是決一死戰那種。
彭新洲看著她,沒了高跟鞋,兩人的身高其實差不了多少,虞理離得太近,她的視線裡便隻能放下她。
彭新洲等著虞理的決戰宣言,決定要是這小兔崽子說得過分,今晚就把她連皮帶骨地扒了。
虞理的唇瓣動了動,話還沒出來,先上手了。
她牽著了彭新洲的掌心,晃了晃:“我要姐姐多給我上幾節課。”
語氣轉變太快,彭新洲有些沒反應過來:“啊?”
“上課嘛。”虞理徹底軟了下來,眼角下垂,可憐兮兮的兔子一樣,“我們上次上的那種。”
彭新洲看著這小鬼,一時分不清她這表情和這話,有幾分假,幾分真。
但有個感覺卻止不住地往外冒,壓都壓不住。
虞理哪裡是想上課,虞理是想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