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莫名其妙地焚燒起來,坐立難安。
教授已經站在講台上展示準備充分的PPT,口若懸河揮斥方遒。
韓奪挫低幾乎190的高大身軀,離弦的箭一般橫穿過道,躥了出門。
他從來沒有當堂翹過課,現在卻像落荒而逃。
顧子書情史豐富也從未臉紅過,韓奪一走,人立馬心底被抽得空空的,重新趴回桌子上喘息。
教室裡傳來的竊竊私語基本都是在談論剛才有個帥逼翹課了,再往深度討論,剛才A大的校草逃課了,校草逃課的姿勢好tm帥逼。
一時間,韓奪的名字從不同的人嘴裡被重複提及。
顧子書趴在桌子上,心裡重重在敲響這兩個字。
韓奪,韓奪,韓奪......
韓奪的氣息尚未消失,顧子書的身邊卻突然多了另外一個人。
顧子書立刻拒絕,“這裡已經有人坐了。”
高暢卻如同意外之喜,從天而降般從最前排的位置,挪到了顧子書的同座。
“我在你這裡坐一陣子,不介意吧?”
顧子書疑惑地瞪著他那雙彎月皓眸,“大學裡居然還能有教師聽課?”
高暢雙手插兜,交疊起兩腿身體向後依靠,“潘教授以前是我的導師,我來故地重遊一下,順便看看你們這些學生的學習狀態,應該不為過吧?”
高暢本來就長相年輕,混在大學生裡除非自己班的學生,否則沒幾個能辨彆出來。
顧子書當然不會拒絕,恰好他也在尋找能跟對方繼續搭訕的契機。
此機恰好。
顧子書裝作好學生的模樣,打開冰涼的筆記本電腦,雙擊提前接收的中外美術史PPT,又拿出筆記本寫寫畫畫。
高暢安靜看他五分鐘,眼睛笑得越發彎起來。
“我以為你看見我會繼續上次那個話題,沒想到是我打擾你學習了。”也沒走的意思,就是直盯著顧子書。
一個隱藏野心的小家夥挺值得推敲的。
顧子書聳聳肩,“那我也不敢在如來佛的眼皮子底下偷懶,萬一您扣我學分可就舍本逐末了。”
顧子書才不會主動再提浮雕的話題,對方先提才更有意義。
高暢輕歎一聲,“那個設計,目前隻有你一個人做出來了,其他的學生也都有方案,我比較了一下,感覺還是你的最有創意,不過......”
高暢的轉折談得並不順利。
一道閃電人影從門口快速溜了進來,兜裡揣著新買的保溫杯和兩瓶桃子汽水,站在兩人旁邊,絲毫沒有隱藏自己逃出去買水的架勢,冷漠地居高臨下。
“這是我的座位。”
高暢作為輔導員,第一次被學生針對,微抬眼皮說,“我現在需要坐在這裡,你換一下位置。”
韓奪冷冷站著,紋絲不動。
教課的潘教授講究個人主義,追求個性解放課,講得渾然忘我,慷慨激昂,學生如何怎樣,完全事不關己。
但是絕對不能擾亂課堂秩序。
直接指著鶴立雞群的某校草,極不開心道,“靠窗那排站得最直的那個同學,你來把我的問題回答一下。”
什麼?
韓奪才剛進門,他翹掉了整整十分鐘的課程。
顧子書移了一下自己鬼畫符的筆記本。
祈求老天他能看懂。
高暢則是繼續雙手插兜,笑容頗具戲劇性。
韓奪掃了一眼筆記本和PPT課件,直接朗聲說:“埃及屬於古代東方奴隸製國家的典型代表。為了神化法老和貴族,在藝術創作選材和表現手段上又必須嚴格服從統治者的需求。從根本